的魔骨放了进去,又贴满了符咒,顺便下了无数道剑意封印,这才收了起来。 纵使有了年幼时的回忆,他对于魔骨的模样,也不过只有一瞥,隐约记得是通体碧色,此外再无其他印象。 而此刻被他封印的容器之中,那根魔骨好似与他记忆中的一模一样,没有褪去半分颜色,也好似没有变得更浓郁,就依然……只是一截魔骨而已。 在看到那一截魔骨旁边的骨头依然白皙的时候,傅时画无疑是松了一口气的。 但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他不免也有一些疑惑。 这根魔骨在他体内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重新潜回琼竹派,他没有惊动任何人,除了和当初放他出去的老吕专门打了个暗号之外,他甚至没有告诉小楼中的任何人。 无论结果是什么,是否要与宁旧宿交易,甚至或许要以其他更多的东西作为威胁宁旧宿的手段……这都是不光彩的事情。 他自来沾泥沼,不必脏了小楼的声名。 但此时此刻,他却若有所觉,悄然转头看向了御素阁与小楼的方向,以他的眼里和对众人的了解,当然可以轻易看出几位师弟师妹们的动作。 傅时画抱着剑的手指微微一顿。 他的表情分明还是有些漫不经心,唇角却也已经情不自禁地扬了起来。 露出了这七日以来的第一个真正的笑容。 …… 诛魔台下。 障眼法阵依旧没有散去,但这样两炷香的时间过去后,已经又有一道身影出现在了众人眼中。 所有人本就高度紧张地注意着这一隅,而几乎在看清那道身影的同时,琼竹派的弟子们就已经有了欢呼的声音! 无他,虞绒绒与宁旧宿的身形差距实在太大,甚至不用看清脸,就可以判断出结果了。 在许多琼竹派弟子的眼中,虞绒绒究竟是否与魔族有染且先另当别论,至少宁旧宿能从这诛魔台中走出,就已经证明了此前虞绒绒所说的,都是无稽之谈! 悬于空中的十六月眉头微皱,手已经不自觉的想要去摸剑柄了,却被神色凝重的观山海按了下来:“再看看。” “我相信小虞师妹的判断,她绝不会无的放矢。”十六月紧紧盯着宁旧宿:“她会在这样的场合,说宁掌门有问题,宁掌门就一定有问题。” “小虞师妹是什么样的人,我们难道不清楚吗?”观山海却还是按着她:“我觉得小虞师妹会出来的。再等等。” 场间一时之间除了琼竹派弟子们的欢呼声之外,竟然有些别样又奇异的寂静。 这几日以来,琼竹派又是掌门一家人被逼跳了诛魔台,又是大半个门派都塌了,琼竹派弟子们内心自然郁闷极了。如此发泄了盘桓在心间的郁闷之后,大家也终于感觉到了这种奇特的寂静。 准确来说,是奇特中蕴含着一些……剑拔弩张的寂静。 不等大家反应过来这样的寂静究竟是什么回事,反而是一道有些尖利的声音划破了空气。 “宁旧宿,你居然能或者从诛魔台走出来。这诛魔台,诛的还是魔吗?”燕夫人尖细又有些癫狂的笑声响彻了琼竹派上空,她竟是有些口不择言般继续道:“你从这里出来,难道就没有一点问心无愧吗!” 障眼法阵撤去,出现在众人面前的燕夫人已经重新穿戴一新,可她虽然已经不复此前的狼狈模样,她脸上的表情和此时呈现出来的精神状态,却让人觉得,她好似分明比之前……更加支离破碎。 很显然,宁旧宿让她以身试险这样的事情,已经让她这些年来本就摇摇欲坠的最后一根弦都彻底绷断了。 最是注重形象与威严的人,一夕之间,抛却了最为看重的一切。 扒下这样的华服之后,剩下的,当然就是背后的一地狼藉与鸡毛蒜皮。 宁旧宿到底是洞虚期的道君,便是在诛魔台中有什么狼狈之姿,也早在出来的一瞬便已经整理好了姿容。 此刻他看起来与跃下诛魔台时,并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