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没有半分媚意,反而平添了几分奇特的风流倜傥。尤其他眉眼轻舒,好似丝毫不为虞绒绒这样的举动而着恼,反而满是纵容。 他越是这样,虞绒绒就越是气呼呼,她还想再抓点花瓣来,却见傅时画指尖一摇,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一朵花来,再递到了她的面前。 虞绒绒所有的动作都倏而顿住。 那是一朵盛开的金粉色玫瑰,层层叠叠的花瓣包裹着其中的花蕊,所有的刺都已经被削去,只剩下了最美最无害的枝叶。 傅时画垂眸看向虞绒绒,带着缱绻的笑意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他凑近她的刹那,她甚至闻见了那些绽放花瓣的味道。 刹那间,篝火哔啵与鼎沸人声都恍若潮水般褪去,虞绒绒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和对方清浅的呼吸声。 不远处似是有人发出了一声低呼,但虞绒绒却听不真切,因为下一刻,她已经被傅时画抵在了身后的树干上,他的一只手还扣在她的后脑,似是害怕粗糙的树干会让她疼痛,却也更像是这样才能将她更好更直接地带向自己。 有那么一些瞬间,虞绒绒甚至已经忘了自己和对方在哪里,她只觉得傅时画的手指在她的后颈上轻轻摩挲,山风分明清凉,她也离开篝火有一段时间了,然而她的周身却比此前更加灼热,甚至忍不住微微张开了嘴,只想努力呼吸。 然而下一刻,傅时画的舌尖便触碰到了她的齿边,几乎是不怎么费力地就撬开了她的唇齿。 虞绒绒几乎是有些茫然地被他勾起了舌尖,交缠的刹那,她忍不住抬手抓住了傅时画的衣袖,再一点点抬手,直到勾住他的脖子。 ——这一刻,她也分不清,她到底是怕自己因为奇怪的腿软而站不住,所以要这样抓着傅时画,还是说……这样才能让自己更多地贴近他,再多靠近他一点。 两人的呼吸逐渐粗重,傅时画却竟然硬生生在这样的时候松开了她些许,再在她有些茫然无措地睁开眼时,轻笑了一声,道:“好看。” 虞绒绒很是反应了一会,才渐渐明白过来,他这是在回答之前她问他这样的打扮好不好看的问题。 他下颚被她贴上去的花瓣有些落在了她的衣襟上,傅时画的目光落在那些花上,眼神微微一顿,声音里竟然带了些许的委屈,和这样的委屈被冲淡后的欣喜。 “我以为你不会在意。我明明看了你那么多眼,你也看到了那么多人向我扔花,却也还不过来。”他边说,又边在她唇边摩挲,所以这些话便像是某种唇齿之间让人战栗的呢喃。 这样的亲吻从她的唇瓣一直蔓延到她的耳侧,他的唇贴在她的耳垂上,如此片刻后,竟然再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虞绒绒瞳孔微颤,扣住傅时画脖颈的手猛地一抖。 她分明什么都没说,但他却好似已经知道了所有她心底此前的问题,再带着些许无奈与更深的笑意,在她耳边低声道。 “可我只想送花给你。” 第154章 那朵金粉的玫瑰原本还在傅时画手里,不知何时被虞绒绒握在了手中,有那么几个瞬间,她的手指似是无力,几乎要松开,却到底悬悬挂住了指尖的枝叶。 弃世域破开后,万物回春,更何况,此时本也已是初夏,于是草长莺飞的速度再快一筹,原本稍显荒芜的南海无涯门如今已是门内弟子从出生至今都从未见过的葱郁茂盛,不断有欣喜的惊呼声从各处响起。 有擅种植的弟子便是在这样的黑夜中也情难自已,洒下一片灵法,再看到自己的术法落下,那些本只是探头的草木摇头摆尾地舒展开来,几乎顷刻间便枝繁叶茂,花朵盛开,不由得露出笑容,心头感动,再难自已,捂脸痛哭。 十六月和阮铁方才看到了些不该看的,虽说也并不出乎意料,但两人多少有点恍恍惚惚,又恰行至此处,听闻这样的哭声,心底触动,忍不住便要上前安抚几句。 然而还未来得及行近,便听得哭腔中带着些喃喃随风而来。 “呜呜呜再也不用去外面买死贵死贵的药草了!我可以自己种了!” “自己种的草,自己浇的花,自己做的毒药才最香!呜呜呜呜呜呜呜我可以自给自足,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了呜呜呜!” 十六月停住脚步,瞳孔地震,默然无语。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这种话不是用在这种地方的吧! 而且什么叫自己做的毒药才最香啊!你们南海无涯门都把毒药当饭吃的吗! 恐、恐怖如斯。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