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他或许只有一柄剑,但现在,他有一整只放满了剑的乾坤袋! 老吕师兄才动,便傅时画已经反手向着起伏的沙海中反手掷出了又一柄剑! ……不,哪里是一柄,分明是一把! 那道逃窜的影子前行的速度极快,但剑落下的速度更是毫无迟疑地连成了一张密网,几乎是瞬息间便已经将那道身影直接钉在了沙海下! 老吕学长落地之时,却不取剑,而是顺势按在了傅时画掷出的剑上,剑气灌注,再向下重重一按! 剑气彻底贯穿,甚至从沙海下便有了血肉被打穿的声音,老吕这才拔剑而起,甩出了被钉死在剑上的黑斗篷人! 那袭黑斗篷出现的几乎同一时刻,老邢的瞳孔骤缩,手上已经打出了一道传讯烟花,将整个断山青宗的夜空都彻底照亮。 短暂的寂静后,半座断山青宗都有了剑意起。 刚刚陷入了平和的山峦上,烽火亮,大家面色重新严峻,却并不慌张,甚至没有一窝蜂地涌向老邢学长打出烟花讯号的地方,而是各司其职,迅速把守好了所有可能通过断山青宗,往内陆去的通道。 再有一小队人御剑而起,向着海边支援而来! “说,还有同谋吗!”老吕已经再次将那人钉在了沙滩上,剑柄一搅,挑开对方的斗篷,露出了过分苍白的一张年轻却镌满了魔纹的脸:“此来意欲何为?!” 被傅时画一剑穿胸而过的黑斗篷魔族因为剧痛而闷哼一声,却咬紧牙关,一字不发。 老吕还要再问,傅时画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他是在拖延时间,老吕,退后。” 就在老吕拎着黑斗篷魔族腾身而起的几乎同时,傅时画的剑气已经再起! 能将黑夜照亮成白昼的,除了烟火,还有剑光。 原本钉在地上的那些被他甩出去的剑腾空而起,再分别向着沙滩的四个方位呼啸而出,再度钉于地面! 剑气从四个方位同时迸裂而出,彼此相连,顷刻间已是连成了一片纵横剑阵! 如游龙般的剑气爆裂地轰向地面,再连续三次攻击后,竟然就这样直接悬浮到了半空,仿佛在追踪此方天地间所有的细微动静,再蓄势雷霆一击。 “清弦那个老东西,连御素剑阵都教给他了?”阙风宗主遥遥看着这样的剑阵,微微挑眉。 “不教给自己唯一的亲传弟子,难不成要教给你?”耿惊花翻了个毫不掩饰的白眼:“亏你还有脸说别人是老东西,你自己还不是一样,都到家门口了,若不是小傅发觉,你老家都要被偷了。” 阙风宗主哈哈大笑一声,好似浑不在意,他抬手敲了敲自己脑壳:“当我断山青宗上下几千弟子是吃素的?够胆他就来。更何况,老耿啊,身为一宗之主,要是什么大小事儿都要管一手,这千百年如一日的神经紧绷,人是会疯掉的。” “放下,懂吗?人要懂得放下。既来之,则安之,等到该我出手的时候再出手,平时嘛,就那么回事儿。” …… 虞绒绒感受到了渊兮剑的微动。 但她第一反应是做出了与二狗一般的判断。 “怎么不来?”等了这许久,还未有动静,谢琉稍微掀开眼皮,神色显得更是虚弱了几分。他想了想,似是明白了什么,苦笑一声:“是害怕我的鲛人形态吗?可我不能变回普通人形,因为只有现在这样,才是我最省力也最强大的样子。若是我变幻形态,恐怕此处的符阵会顷刻间毁为一旦。” 虞绒绒上前两步,却没有真正靠近他,她也没有反驳对方认为她恐惧的说法,而是轻轻碰到了他的一只手。 那只手依然有着深蓝色的尖利指甲,也因为此刻谢琉的鲛人形态,哪怕只是一根手指,都有虞绒绒的小臂粗细。 “只是不敢冒犯三师伯。”虞绒绒垂下目光,意有所指道:“如果一定要触碰才能传授的话,想来这样也没有区别。” 谢琉肉眼可见地愣了愣。 他似是直到此时才想起来自己上身赤裸,未着一物,要对方一个小姑娘上来就触摸自己,未免确实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