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本就窒息的胸口更闷了,竟是一口气没上来,就此昏死过去。 门口有弟子领命风驰电掣而去,原本就已经很乱了的万无大牢再次因此乱做了一团。 不少人都目睹了刚才的一幕。 “这可是林长老,他早就有了金丹期大圆满的修为,怎会看起来伤势如此之重?!” “难道真的是有大魔族越狱了?可上上下下都用魔气探测术清理过了,也无人发现有任何魔族的踪迹啊。” “连林长老都会被反噬吗?!到底发生了什么!” 弟子之侧,某幅画像中,阴冷干燥的牢狱里,衣衫破烂的小老头不知从哪里捞出来了一把相较与这间牢房而言过分奢华的摇摇软椅,惬意地躺在了上面,表情平淡闲适,仿佛这里不是逼仄可怕的牢房,而是什么艳阳漫照,树林一侧,亦或是碧海青天外,沙滩椰子树下。 他半阖着双眼,身子一晃一晃,仔细去听,还能听到他嘴里在哼哼不知名的小调。 “哎嘿~万无大牢嘿~故地重游哟~这世上谁能困住我~除非我自囚于室嘿~” “掀翻它浮玉山的天灵盖了哟嘿~学光它浮玉山的小本事啦哼哼哈嘿~山啊山啊那山脊啊~风啊风啊那风吹啦~” “我本御素阁的守门人呀~缘何在此摇摇椅呀~” “你猜,你猜,你猜猜猜~” …… “这就很难猜了。二狗的心思,谁懂呢。”傅时画掂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用探究的目光看着二狗,倏而又一言难尽地补充道:“不过,一定要说的话,想来也是金笼藏狗吧?” 二狗:“……” 两人讨论的声音都不大,但二狗到底是一只听力拔群的鸟,所以已经将她的声音尽收耳低,羽毛微微颤抖,陷入了社死的边缘。 二狗能有什么坏心眼,二狗只是、只是……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便见虞绒绒认真点了点头。 “……也是哦。”虞绒绒很难不赞同。 尤其面前这一幕实在太过有冲击力,让人不知不觉便会去想象,二狗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二狗没发生什么,就只是在找准时机,一嘴劈断笼子再逃脱的过程中,闻见了点儿肉香,误入了迷阵,再被这位名叫汲恒的长老悄然网住,满脸迷醉欣喜若狂地把它塞进了金丝笼里,好吃好喝好言好语。 历尽艰险左躲右藏筋疲力竭的小鹦鹉很、很难不沦陷。 二狗面色潮红,僵硬地扭开脖子,开始感谢自己到底是一只长了毛的物种,不那么容易被人发现自己的窘迫。 但不被人发现,不代表尴尬和社死就不存在。 毕竟光头络腮胡的魁梧汲恒长老还在旁若无人地轻声哄它,搞得它又想一翅膀糊住对方的嘴,又想飞起来摇晃对方的脖子让他闭嘴。 但现在的二狗,不仅是一只被娇养在金丝笼里的小鹦鹉,寄人篱下,忍辱偷生,还被改了名。 新名字叫阿花。 村口一枝花的那个花。 又或者说,不要怜惜二狗这朵娇花的……花。 虞绒绒善良地在噗嗤一声笑出来之前移开了目光,正想问傅时画要不要想个办法把二狗救出来,便听那位豪爽的红衣女子嗤笑一声。 “汲恒啊,三百年了,你不找对象也就算了,怎么还喜欢这种鸟?”红衣女子挑眉道:“不过,这鸟倒是第一次见你带出来,是最近得的新宠?” “都是我的好宝贝,哪有新宠旧爱一说?”汲恒长老浓眉微皱,显然对对方的语气很是不满:“你有意见吗?有意见打一架啊,正好若是我赢了,这徒儿也归我了。” 虞绒绒难以消化这么大的信息量,重新看向二狗:“……新欢?旧爱?所以说,二狗是被包、包养了?且竟然还不是这位汲恒长老的唯一,还要尽力以色侍人,竞争上岗?嘶——说起来,二狗到底是男鸟还是女鸟来着?” 傅时画的目光已经带了些调笑和痛心疾首,二狗如何接收不到他的情绪,只得默默抬起翅膀,捂住了自己的脸,不敢看他,简直像是已经做实了包养传言。 “准确来说,二狗没有性别。毕竟……它虽然确实是鸟,但也不是真的鹦鹉。”傅时画的目光从二狗身上移开:“不过,依我所见,先不用救它了,让它去做长老的小情人,也好偷偷给我们传递情报。” 二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