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墩墩一愣:“闺女好,闺女是爸爸的小棉袄。” 七十年前,没儿子等于绝后,会被人看不起的。 小伙伴们,就没一个过的好的,生病的,家庭关系不和睦的,淘气鬼最惨,儿子都没有。 梁墩墩心生怜悯,她知道这种事非常丢人的,不能明说,摆摆手告别:“我先去检查身体了,一会再找你玩。” 对于她来说,时间只过去了十多天,无法体会七十年累计的思念。 周正山欲言又止,这就结束了? 他还有好多好多话没说呢。 当然,今天的检查是大事,整个部门都在等着。 电梯没往上,往下。 梁星剑乖乖紧贴墙角,小心翼翼打量小姑奶奶表情片刻,决定当个主动认错的好孙子:“姑奶奶,对不起。” “没事,以后要时刻牢记,你和谁是一家人。”梁墩墩心累摆摆手,她这会没心情教育孙子,即担心周正山老了怎么办,又恐慌马上到来的检查。 她只有四岁半半,还是七十年的四岁半,压根没有国家特殊部门的概念,以为就是来医院打针。 为了不让她紧张,除了不放心要亲自来的周正山,全程无人打扰,还特意派了个长相和善的年轻女研究员迎接。 电梯门缓缓拉开,梁墩墩礼貌道:“医生阿姨好。” 昨晚等梁墩墩睡着时,双方有过详细沟通,科研室连夜从最近的医院借来白色工作服,全员扮演医生护士。 女研究员蹲下,温和笑道:“墩墩好,现在跟阿姨去检查身体好不好?” 梁墩墩淡定点头,叮嘱梁星剑别乱跑,等走出视线立刻怂了,她拉住对方的手,声音带了哭腔哀求道:“阿姨,打针的时候能不能轻点呀,我,我有点怕疼。” 大人孙子不在身边,不怕丢人了。 女研究员本来有点紧张,甚至害怕的,对方看起来是个小娃娃,看实际年龄七十多了,说句难听话,是个老妖怪,而且还是力大无穷的那种。 这会听到奶声奶气的哀求声,以及手里软绵绵的温度,和自己孩子害怕打针时候的表现一模一样。 女研究员不再那么紧张,柔声安慰道:“待会趴阿姨怀里好不好?” 梁墩墩赶紧点头,然后不好意思低下头,弱弱道:“阿姨,别告诉我孙子可以吗?” 女研究人员忍住笑。 这就是个普通的可爱小女孩呀。 活死人只存在记载里,科研室完全没有相关经验,按照能查到的资料,此刻的梁墩墩应该没有多少痛觉。 今天不止要对身体全方面做个检查,还要让梁墩墩对自己的能力有个初步认知。 小孩子仿佛对打针有着特别的感知,当走进某间房子,梁墩墩害怕的快哭出声来了:“阿姨,打屁股还是打胳膊?” “打胳膊,一点都不疼的。”女研究人员有点于心不忍,她紧紧把人搂在怀里,硬着心肠道,“墩墩,你要仔细感受下,痛的话立刻告诉阿姨,好不好?” 痛感也是检查的数据之一。 梁墩墩闭上眼,身体紧绷,等待那一下很大很大的痛,她感觉到冰凉可怕的针尖靠近胳膊,然后.......然后就没了。 两名工作人员面色沉重对视一眼。 牵扯到绝密资料,以周正山的身份也无权利知道。 痛感消失,力气等指标增强,同时,距离最后的深渊近了一步。 除了抽血,接下来的检查梁墩墩一点都不害怕,各种各样不知名的仪器对着她转来转去,感觉像照相。 再之后,是让所有科研人员最紧张的环节。 专门腾出来的巨大房间里,梁墩墩好奇打量眼前的圆形物体,握紧拳头又松开:“要用最大的力气吗?” “对。”女研究员退后一步,柔声道,“有多大力气用多大力气。” 梁墩墩举起拳头,举到耳边,奶声奶气大喝一声,以四岁孩子的标准姿势,狠狠敲了测力器一下。 如果只看动作,奶凶奶凶的,可爱极了。 连接的显示器发出道刺耳的警告声,宛如心电图的数据瞬间飙到最高值,然后,黑屏。 梁墩墩拳头敲到的瞬间,测力器中间破了个大洞,下方的弹簧不堪重负,直挺挺弹了出来。 女研究员:“......” 还是准备不足,不,没有能匹配的仪器。 测力器最大值5000公斤,相当于什么概念呢,当今世界最厉害的重量级拳手,一拳的力度最高也就一千公斤。 梁墩墩则直接给打碎。 或许要换个方式测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