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下起了大雨,这雨断断续续下了两天,沿街坑坑洼洼的路面积了不少的泥水,身后有鼓噪的喇叭声,红果让到路边,脚步没停继续往前走。 一阵风刮过,轮胎碾过泥水溅了红果一身,本来没什么精神的红果心态炸了,什么玩意! 溅起雨水的那辆车在前面停下,是辆饱和度极高的橙色凌志,车头窗户揺下,有人伸出脑袋冲她吹了一声口哨,“巧了!载你一程!” 看脸她认不出来,但这破锣嗓子一出红果就想起来了,是之前在瑞喜斋会客厅门口遇到的那个公鸭嗓油头公子哥,瑞喜斋老板的孙子。 红果厌烦地拍了拍衣服上脏了的地方,可惜手上的枪没跟着一起穿越过来,不然给他车轮来一子儿,看他还敢不敢这么气焰嚣张。 “唉,小美女还挺傲,上来嘛,哥哥带你。”对方见红果从旁边走过不理会他,并不放弃,死皮赖脸开着车慢慢跟上来。 ——“我叫刁明德,天宝大街没几个人不认识我,你衣服多少钱,我赔你,别生气啊。” ——“你叫什么名字?” ——“嘿!你不说就以为我不知道。你叫李红果是不是?” ——“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呢。” ——“你是刚到大玉坊上班的吧?张凯给你开多少工资?你来我瑞喜斋我给你加工资。” 刁明德嘚嘚嘚嘴巴不停说着,红果冷着脸往前走不想说半个字,她一路打量着街面,终于在一个正在装修的店铺前看到了一枚不起眼的小钉子。 她稍微放缓了脚步,走到钉子前略微一顿,等刁明德车子开过去半个车身,她才脚下轻轻一踢,钉子朝上躺在路边,车轮轧了过去。 看着铁钉扎进了轮胎,红果心里的不爽快才总算平复了些。 刁明德见红果脚步慢下来了,以为小姑娘动了心思,刚才只是故意拿乔,便也将车子再开慢了一步,继续他那一套一直以来都行之有效的软磨硬泡的搭讪方式。 红果实在不想再听见他那鸭子般难听的嗓音,提醒他:“你轮胎扎了根钉子。” 赶紧滚去修吧。 刁明德显然不信,嬉皮笑脸调侃道:“钉子扎到轮胎不要紧,关键是你扎到了我心里。” “……” 这话油腻地让人肠胃翻江倒海,红果加快脚步拐进前面的小巷子里,终于把那人甩了。 到店后,发现那辆橙色凌志停在院子里,刁明德蹲在车旁查看轮胎,张凯叼着根香烟从玉雕房出来走到他旁边,刁明德骂骂咧咧地说不知道哪个缺大德的乱扔钉子。 红果不想引起对方主意,快速闪进玉料房,却见牛头和小九在翻箱倒柜寻找什么东西。 老李头见她进来,让她赶紧帮忙找找,凯哥的库房钥匙丢了。 红果把挎包放到柜台后面的小柜子里,合上柜子,见柜子底下的缝隙里有个白色的东西,弯腰捡起,白色的皮圈里窜着一把钥匙。 钥匙碰撞的声音吸引了老李头的主意,他赶紧跑过来,夺过钥匙,“怎么掉你这里?我还说不会掉我们这儿呢。” 说完小跑着拿去还给张凯了。 红果觉得这事有点怪异,但又说不出哪里怪,半小时后,凯哥和吴伯进玉料库取货,他们发现斗库里的玉原石少了一块。 斗库是地库最里层的库房,是存放顶级玉石的地方,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