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崽子,回来就编排老子,老子很老吗?” 江国平去地里转了一圈,见社员们都在认真收拾地,本来还想也干点活儿呢,可是今天在英子婆家喝了点酒,有些上头,撑不住便回来了,一进门便听到自家儿子说自己一大把年纪了,他才四十多岁好吗? “爹,您回来了,快进屋,热不热,要不要喝水?” 江楚林被抓包,身形不由一僵,然后脸上换上了笑容,殷勤地招呼他爹,就期望他爹能够心软,忘记他刚才大逆不道的话。 显然他的期望注定要落空了,江国平看着他就来气,再次重复地问了句:“老子很老吗?” “不老,不老,您这年纪正式年富力强的时候,肯定能够带着咱们石桥村大队更上一层楼。” 江楚林谄媚道,然后看着他爹的手有抬起来打人的趋势,赶紧说道:“爹,珊珊说她有主意能让咱们大队的工分提到三毛钱。” 果然他爹听后,打他脑袋瓜的手艺停了半空中,然后扭脸看向江楚珊:“珊珊,你哥说的是真的?” 江楚珊点头,不过还不忘刚才她哥嘲笑她的仇:“是呢,可我哥他不相信,还嘲笑我。” 然后江楚林的脑袋瓜子上就挨了一巴掌:“兔崽子,待会儿再收拾你。” 然后再对上闺女的时候,脸上的神情要多柔和就多柔和,江楚林撇嘴,老头子这么差别对待,小心以后他也有样学样。 “珊珊,你跟爹说说,咱们大队的工分怎么才能涨到三毛?” “对啊,珊珊,快说说,那麦秸秆怎么就是宝了?” 江楚林虽然因为妹妹被自己老爹教训了,但是却丝毫不记仇,也跟着问道,他实在好奇麦秸秆怎么就是宝了? “麦秸秆可以编扇子,篮子,还有筐子等生活用品,这个简单易操作,就是病弱妇孺都能做。” 江国平和江楚林父子俩听后失望不已,麦秸秆能编织,他也知道啊,他们隔壁县的有几个大队,就是有名的编织村,无论是柳条、荆条,还是麦秸秆,人家都编成花来了,他们大队上半路加入,根本挣不到钱。 而江楚珊就像没有看到他们的失望似的,继续说:“蚊子再小也是肉,这只是麦秸秆的一个用处,给病弱妇孺找点零花钱罢了,它真正的作用便是养蘑菇,蘑菇的价格可不低,养好了,绝对能挣钱。” 江国平脸上的失望之色更加浓了:“蘑菇哪儿是好种的,前些年南边捣腾着种蘑菇,最后还不是没种出名堂来,人家有钱有人都没成,咱们没钱又没人,就更不成了。” 说着又叹了口气,眼瞅着制富路子就要从手边溜走,江国平肉疼,可是更多的是无奈,宝山馋人,可是也要有本事取啊。 江楚林也跟着叹气,蘑菇的价格可不低,都快比得上猪肉价了,如果养好了,他们大队可就发了,可是关键是不会种啊。 “别人种不成,不代表咱们做不成,那以前还没有飞机大炮呢,还不是被人给造出来了,反正麦秸秆也没啥用,就算失败了,也不过搭上些功夫罢了,而且这也不成,那也不行的,咱们大队啥时候才能富起来。” 用麦秸秆种蘑菇,江楚珊是会的,她穿越前是个孤儿,为了生活到处打零工,曾经就在蘑菇种植基地打过工,所以对于麦秸秆种蘑菇,那是非常清楚的,可是为了不露馅儿,她自然不能大包大揽,为了生命安全,折腾折腾还是有必要的。 “理儿是这个理儿,不过珊珊,你咋知道麦秸秆能种蘑菇的?”江国平疑惑道。 江楚林也有同样的疑问:“是啊,珊珊,你咋知道麦秸秆能种蘑菇的?” 江楚珊对于这个答案,早就有腹稿了,听到问话,连思索都没有,就回道:“我用眼睛看到的啊,下雨后去后山上采蘑菇,都是有麦秸秆的地方蘑菇多,那不就是说明麦秸秆能种蘑菇吗?” 这话怎么听着有些儿戏呢,江国平的眉头皱了起来,神情有了动摇,有这功夫,还不如在地里下功夫,多收几斤粮食呢。 江楚珊一直观察着自家老爹的神情,见他迟疑,便赶忙开口:“爹,咱们大队的社员太穷了,好多社员一年到头全靠吃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