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楼月睡了个好觉,第二日天还未亮,神清气爽的起了床。 小琴上前伺候洗漱,把俘虏那边的事情与江楼月说了一声。 江楼月平静道:“跪了一整夜?” “是,说是昨晚小姐走后不久就跪着了,现在还在跪着,都不吭一声,祈求小姐原谅,继续收编。” “嗯。”江楼月接过早膳来用,“意料之中。” 小琴不懂得这些事情,不好说什么,只等着江楼月吃完早膳把碗收了。 看江楼月随手去拉金丝软甲,小琴快步上前伺候她披甲,“小姐这是要去俘虏营吗?” “去看看。” 胸甲,腕甲,肩甲。 所有的甲胄全部穿戴妥当,小琴帮着江楼月把头发挽起。 还是英雄髻,只是在前面编了一些小辫子做了点缀,飒爽之间,也带了三分柔和的女儿气息。 小琴又拿了玉冠来江楼月戴上:“好了。” 江楼月也懒得照镜子,转身便出去了。 罗风等人早已经在俘虏营那边侯着。 江楼月到的时候,东方晨曦将露,一片亮白。 那百夫长眼睛一直盯着营门口的位置,见到江楼月那匹雪白奔驰而来,立即叩下身去,“将军!” 其余精神不振的俘虏也立即叩首。 “跪在这里做什么?”江楼月明知故问,“又想挑衅耍花招不成?” “我等不敢!”那百夫长立即说道:“我们真心诚意祈求将军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求将军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以前都是我们愚蠢莽撞,还请将军大人不记小人过!” 请罪的声音,连成了一大片。 江楼月冷眼看待,默不发声。 许久之后,那些跪地的俘虏们声音越来越小,大家心中都极为不安。 现在,没有人再敢把江楼月当成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也没有人觉得她仗着自己父亲的威望嚣张跋扈。 她是三军统帅,不管是武功,气场,还是智谋,都名副其实。 更是一个说一不二的统帅。 而昨晚才刚下过驱逐之令,就怕他们的请罪毫无用处。 所有人都惴惴不安着。 良久后,江楼月终于开了口:“驱逐,势在必行!” 俘虏哗然色变。 若真要将他们驱逐出信阳,他们又该怎么办?! “我们真的知道错了,求将军原谅,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我们的父母家人全在信阳,他们全靠着小人的军饷过日子,若小人离开信阳,家人怕是要活不下去,求将军怜悯——” “对,将军是仁义之人,入信阳从未扰民,将军有爱民之心啊,求将军对我们也发发善心,原谅我们这一次!” 俘虏们咚咚咚不断把头叩下去。 这么多的俘虏,场面一时间也是十分的触目。 人心都是肉长的,岳长庚和黄明盛等人瞧着也不禁有些心软。 但心软是一回事,原则是另外一回事。 军令,从来如山。 驱逐就是驱逐,遭了驱逐也是这些人自作自受! “哎……” 就在这时,一声叹息响了起来,王渊迈步到了江楼月坐骑之前来:“你原谅他们一次算了,看着真是不忍。” 所有的俘虏视线落与王渊的身上,没人识得他的身份,但这个时候能为他们说话的人,显然只得所有人行注目礼。 “……”江楼月默默看他一眼。 王渊说:“看在为兄给你筹措了不少粮草和军饷的份上,不如你卖我个面子?” 江楼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