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设计旗袍,灵感来源于书籍跟藏品外,还有一部分是会参考客人的形象气质,甚至是经历来融入刺绣图案元素,就好比见旗袍如同见真人。 谢音楼看完这些资料,还去网上搜索了这位周太太。 作为昆曲演员,在圈内甚至是小有名气,却没想到连她的访谈照片都很难找到,搜了半天,顶多找到一张舞台演员合影。 合影的最边上,云清梨穿着昆曲戏服,怀里还捧着一束白嫩的丁香花。 半天后,谢音楼将初稿收尾,给周先生那边发了过去。 接下来等客户过眼一遍即可,忙了这些天,谢音楼伸了个懒腰,手指揉了揉快僵的后脖,走到窗边对汤阮说:“我们今晚吃火锅吧。” 汤阮立刻放下水桶,朝她比划哑语:“鱼汤火锅?我要吃十斤牛肉片……还要加一份船家苕粉……” 自从店铺生意好转,伙食也肉眼可见跟着上来了。 谢音楼让汤阮从柜台抽屉拿钱去买食材,她看店铺,等天已经黒透了,小庭院里亮起暖黄的灯光,两人就在露天搭个地方,摆了满满一桌的火锅料。 谁知还没开动,谢音楼就先收到了旗袍初稿的回音。 不过这次是周太太云清梨亲自加她的微信,发了一句话过来:“我不喜欢丁香花。” 谢音楼拿手机坐直了身,略感到奇怪。 旁边汤阮涮火锅,见她表情不对,比划了几下:“怎么啦?” “怪了……周太太不喜欢丁香花,为什么周先生却说她喜欢?”谢音楼初稿画了半周,因为客户给的信息不对就这样报废,她没生气,垂着眼睫毛又看了一遍云清梨的消息。 汤阮比划说:“会不会是周先生喜欢?” 也不失这种可能,谢音楼慢慢想着,指尖无意间点开朋友圈时,正好看见云清梨发了一条演出成功的舞台照,怀里捧着的依旧是包装精致的丁香花。 在原本干净的留言下,她看见了傅容与的头像点了个赞。 谢音楼笑了,这世界真是小到走三步,都能碰到熟人啊。 …… 她让汤阮先吃火锅,懒绵绵的起身离开梨花木椅,走到了蔷薇白墙旁边,拨通了傅容与的语音电话。 这还是两人前段时间在酒店厮混完,第一次联系上。 男人的嗓音透着低静传来,唤了她声:“……音楼” 谢音楼忍不住揉揉耳尖,听着怪别扭的,都不知道他何时自己改了称呼,不喊她谢小姐了,出神半响后,听他问:“你应该不是想我了,是有事找。” “啊,怎么就不能是日思夜想着你了呢。”谢音楼抬头看着蔷薇花旁边的路灯,光晕是柔柔的月光黄,看久了晃眼,垂下浓翘的眼睫后,又说:“傅总听的开心吗?” 傅容与配合她低笑,显而易见要真如她说的,就不会玩失踪这么久。 只是没有挑破,从喉咙间溢出的嗓音转瞬压低了一度:“我也日思夜想你,听的开心吗?。” 谢音楼猝不及防被他这句重击到了心间,真是奇了怪,竟然会被平平无奇的几个字给惹得心跳加速。她又无声地抬头盯着路灯看,游神地想这难道就是世间痴男怨女沉迷其中,无法自拔的暧昧情愫? 她不太懂,刻意去忽略这股异样感受,提起正事:“你是不是认识云清梨?” 傅容与没有跟她藏着掖着:“嗯。” “你知道云清梨的喜好吗?”谢音楼有了丁香花的教训,这会儿未必会信周先生给的那一叠厚厚的资料,她这样问,反倒是让傅容与沉默了很久。 久到都以为是挂了,才听见男人缓慢地说:“我与云清梨的合法丈夫——周序之是多年好友。” 谢音楼很快反应过来,开口就问:“所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