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眼瞧我,反而扭腰挣脱我的手,蹲下来查看本田的伤势。 「向本田先生道歉。」周琼芝前所未有严厉地对我说。 哼,该死的社畜,完全的政治正确,我想就算她差点被强暴,也一定有办法安然脱身,看来是我鸡婆,打扰我们大编辑工作。 我冷笑一声,调头离开包厢,感到莫名其妙的工读生则是默默跟在后头。 「我们就这样走了?」潸儿忧心问。 「这是她的选择。」我冷漠回传。 随后我掏出十张千元大钞,塞进工读生胸前的口袋,他一惊连忙掏出来还给我,嘴上还一直说「不能收。」 看他不收,我直接把钱丢柜檯上提醒他:「修门费。」随后快步离去。 「小磊,你不是很担心小阿姨,为什么不留下来陪她?」潸儿不死心。 「你不是没看到她刚刚的态度,拿热脸贴冷屁股的事我可做不来。」 「不行,不许走。」 潸儿竟然强用『借体』,跟我争夺身体的主导权,一时间两人僵持不下。 而我人正好就卡在冰店前,这下引来老闆的关注。 「人是不是某爽快,冰拢某唊料。」老闆操着爽朗的台语问候。 在抢夺身体主导权中,根本无法回应,一不小心搞不好会直接趴街,如果引起骚动实非我所愿。 我懊悔自己为什么没法马上抢赢,潸儿料中我内心的纠结,其实我根本不想这样离开。 正视自己的心意,最后我选择妥协,我答应潸儿在楼下等,至于她要上要下随意,只是不要再传楼上的画面给我。 最终我夺回身体主导权,假装摀着肚子,对冰店老闆解释:「没啦!刚刚胃疼,上去借厕所,现在又有点痛。」 「够唊油,够唊冰,当然巴豆疼。」老闆头用鼻头朝夜市方向指了指。 「老闆借我坐一下,不会打扰太久。」边说边一拐一拐拖步走到最边角的铁凳旁。 「你坐,现在没有人。」 没料到老闆还特意端了杯温开水给我,心想他未免热心过头,不过这就是台湾人情味。 等了约莫十五分鐘,哭鼻子像怨灵般,由骑楼天花板头下脚上慢慢穿出来,看似还在闹彆扭不跟我说话。 随后工读生和小阿姨扶着啤酒肚男出来,一辆计程车刚好停到他们面前,两人合力将本田推入车内,交代几句后,车就开走了。 看来还没堕落到要卖身的程度,亏她先前训斥潸儿时还高唱女权,还误会我援交,多重标准真是社会人士的常态。 算了,见她安全就好,赶紧逃离这里为上,现在被抓到会很麻烦,还得为衝上楼找个好藉口,真是挖坑给自己跳。 就在我寻找小阿姨视线死角摸索逃亡路线时,冰店老闆刻意意走到我面前挡住说:「暗恋人家厚?」 靠杯,这时候搞我,我忘了这也是台湾味!我回也不是,不回也不是,他的音量不大不小却鏗鏘有力,我根本无法判别有没有引起小阿姨注意。 我压低音量,用沙哑的鼻音改变声线回:「某啦!」 「小阿姨走过来囉!」 潸儿一开口,就是晴天霹靂呀!我开始后悔,为啥要一头热衝进去? 只听见鞋跟的叩叩声距离越来越近,我血压也随之升高。 当脚步声停歇时,我感受到一股修罗般的气场垄罩着我,我不敢头抬,连大气也没敢喘一口。 「喔,美女,唊冰某?」老闆灿烂的笑问。 shit,他绝对是故意的,凑热闹很有趣吗? 「综合水果冰大份。」周琼芝微笑回应。 「马上来。」 周琼芝拉出铁凳,优雅地坐在我左前侧,潸儿则恢復活力兴高采烈绕着她飞,而等着我的将是一连串的拷问。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