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不停的盯着丁杰敏。后者垂着头,一手冰敷脸,一手喝粥。仍然无法得知他在想什么,景项树有些慌。忍不住找话说:「希望你别介意,你在医院的时后,我用了你的手机通知了杜姨,请她想办法明天找人帮你代班。我...没和她说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我想,你准备好了再告诉她才好。」 丁杰敏终于抬起头,朝他淡淡一笑,回:「谢谢你。」 终于得到回覆,景项树放了心,脸上的笑容加深。 用完了粥,景项树问:「推拿的药酒就不用了,太接近眼睛我怕会刺激。你有没有擦脸的乳液?」 「有。」丁杰敏报了乳液的位置,让景项树去取。 回来后,景项树将丁杰敏的椅子拉向自己,将他面对面的坐于自己腿间。下手极为轻盈,摸着丁杰敏瘀青的脸颊。慢慢的,推拿的手力道加重,景项树用抱歉的语气告诉丁杰敏:「弄疼你的话,告诉我喔。」嗓音极为低沉轻柔。 丁杰敏也悄声的回:「我说,这里只有我们俩,为什么你在和我说悄悄话?」说完,脸庞再次露出了浅浅笑容。 景项树听了,爆出一阵笑。他自己也没发觉,说:「可能是因为手下的重,就觉得说话轻声点能中和?」 两人一同笑了起来,可惜丁杰敏笑一大,就扯到伤口,微皱了眉头,不得不闭口,笑容转小。 「当初,他也想和我这么笑过,唇上也因有个伤口,而没能做到。」回忆里的那天,丁杰敏残破的样子在景项树心里烙下了印,无法忘怀。一想起歷史又重复了一次,他的心就好痛。但,为了丁杰敏,他会以这痛苦为诫,替他分忧,给他依靠,爱他。看着丁杰敏,景项树依然噙着温暖的笑容,吸引着他。 「如果我问他留下来陪我,他应该会答应的吧?」丁杰敏心想,凝视着景项树的笑容。 彷彿听见了丁杰敏的想法,景项树下一刻便迟疑的问:「我留下来陪你,好不好?只是纯粹的因为今晚所发生的事想陪你睡。我绝对没有对你抱有什么非分之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都不会做。我发誓!….好不好?」 「好。」丁杰敏是雀跃的。 闭上眼,似乎在享受着他的按摩。景项树疼惜的凝视着丁杰敏。而后,缓缓的靠近,吻上丁杰敏的唇瓣。举动轻微,就怕弄疼了他。 洗过澡,穿上了丁杰敏拿给他的t恤和睡裤。「t恤还是小了些。肩膀和胸部的紧绷感虽不是不舒服,但穿它来睡觉看起来有点怪。乾脆脱了?唉,还是算了。就怕他以为我有不良企图。不过我本来就有那心思,但不在今晚!」景项树来回的想着。 丁杰敏洗了碗后把厨房清了个遍,明明已经累极了,却执意要等景项树洗好澡出来一起睡。 两人一起上床时已近凌晨三点。一晚上的折腾也好,有着心爱的人陪伴多了份安全感也好,他们互道晚安后,双双闭上眼后便立即进入梦乡。 两人散发出的淡淡信息素交融于室内,甚是清香安神。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