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了下来,却没有站稳,一屁股跌坐在地,而他双眼双耳俩鼻孔都流了血,着实把我们吓一跳,冯栏却只是抹一把,也问我有没有事。 我问:“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再来俩也不是我对手,就是血气旺,冒点血下下火。” 连番大叫终于引来几个保安,离着老远用手电乱照,喊着什么人,不许动,快出来的废话。 我担心小雅,他俩一左一右架着我,朝苏老板冲出来的方向跑去,拐过两个集装箱,终于看到一个开着门的集装箱里,被绑着手的小雅脑袋冒血,晕倒在地。 不远处还有宋恩,他盘腿坐着,靠在集装箱内壁,脑袋耸搭在一旁,七窍流血,嘴巴还一张一合,不知嘟囔什么。 我喊一声小雅,推开他们蹦了过去。 宋恩则来了劲,勉强坐起来,无比愤怒的朝我们嚷嚷,谁也听不懂他说啥,只有张玲用手机给他录像,还配了旁白:这是一位快死的外国降头师,跟我朋友斗法失败,被念咒念成这样,他们还要把我卖去柬埔寨…… 我将小雅抱起来,拍脸蛋让她快醒醒,冯栏检查她头上的伤口,说他没有大碍,只是被砸破脑袋。 苏老板口口声声说爱她,不忍心伤害她,却把她的脑袋打破了。 宋恩没嚷嚷多久就挂了,追来的几个保安应该跟苏老板有些交情,可看到七窍流血的尸体,也不敢对我们这些杀人犯怎样,只是让我们不要乱动。 冯栏让我联系蒋先生,他则打120。 张玲也在打电话,叽里咕噜的温州话比粤语还费劲,听不懂说啥。 警察很快赶来,把我们围住之后等120,我们满身是伤,先去医院治疗,我伤得最重,腿上两道伤缝了二十多针,蒋先生带一位朋友在医院与我们见面,询问具体经过后,让我不用担心,我们是彻头彻尾的受害者,只要别说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比如落降,念咒等等,一口咬死苏老板绑架小雅,我们去救人被砍即可。 我问他,有没有抓住苏老板? 蒋先生说没有,那三个都跳江跑了,阿发仔他们带枪是以防万一,不好乱开,否则发生枪击案又死了人,这事就说不过去了。 拖着一条伤腿在审讯室里住了六天,蒋先生和冯栏去接我。 冯栏比我早出去三天,是蒋先生为了让他尽快用钉头符以绝后患,托关系把他捞出去的。 冯栏说:“小雅她爸的恶疾降已经解了,但外伤需要康复治疗,蒋先生已经给他转院,小雅在蒋先生家养伤,姓王的保姆被关在小庄园里,阿发仔老婆看着,一切平安,你不用担心。” 我问:“张玲呢?” “被她爸和前夫带回去了。” “她前夫也来了?还挺关心她嘛!” “张玲她爸在温州做贵金属生意,前夫是她爸公司的经理,几年前在她爸的撮合下结了婚,一直没有孩子,去年年底查出张玲不能生育,前夫就在外面找了个女人生孩子,还是她爸默许的,张玲得知后跟家里闹翻,跑出来旅游,她爸以为她散散心就回去,还想着再撮合他俩复婚,结果张玲跟着咱们找刺激,差点被卖去柬埔寨,她爸吓得要犯心脏病了。” 怪不得张玲总要给我们当妈妈,原来是有这茬心病。 我问冯栏,钉头符有没有钉住苏老板? 蒋先生也看向冯栏,很关心这个问题。 冯栏说:“理论上是钉住了。” “我靠,那实际上呢?” 冯栏无奈道:“阿赞kom是阿赞leeair的徒弟,阿赞leeair还有个徒弟叫阿赞篷,他们都是修毗卢法门,一脉相承,可以共同做法化解我的钉头符。” 光说阿赞leeair,我都不记得是谁,一听毗卢法门便想起那位烤活婴取尸油的泰国魔僧。 我问:“阿赞kom也是魔僧的徒弟?” “对呀,你说衰不衰?” 蒋先生问魔僧是谁,冯栏简单讲了讲,蒋先生的忧色溢于言表。 “蒋先生你放心,我们不会给你添麻烦,钉头符发作是偏头痛,即便阿赞kom也不会察觉,即便察觉也未必会找阿赞篷帮忙,我会找人打听他们在泰国的下落,如果苏老板没死,我们追去泰国也要把他干掉。” “哎,只能这样了,到时候让阿发仔陪你们去,把他们全部干掉吧,这种学法术的人就不该活着……呃,冯师傅你别多想,我不是说你,你是正派的,他们是牙阝教。”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