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的账就一笔勾销,这十年里除了被我骑,你还要给我吃好酒好肉,隔三差五找两个漂亮娘们给我捏捏脚,捋捋毛,把我伺候的舒舒服服,兴许我能对你好一点。” 说了这一番话,毛驴就盯着他笑。 福满仓还是头一回遇见在他面前如此镇定自若的畜生。 他跟毛驴对视一阵,问道:“你不怕俺?” “你又不是我的对手,我为什么要怕你?别啰嗦了,夜里躁的慌,快让我骑两下。” 毛驴在土炕上站起来,抬起两个前驴蹄子往福满仓肩膀上搭,还让福满仓背过身去,福满仓看到它那驴家伙什顶的硬邦邦,才知道毛驴说的骑是什么意思,当下气个半死,一巴掌将毛驴呼倒,跳下床往外走。 毛驴爬起来就追:“嘿,我这驴脾气一上来,今天非骑了你不可!” 院里,福满仓正在墙根处寻找着什么,毛驴跑过去叼住福满仓的腰带,硬往屋里拖。 它口里咬着东西还能说话,阴阳怪气道:“满仓儿,来嘛,进屋耍一会乐子,满仓儿,别走嘛!” 福满仓火了,转身搂住驴脖子往下压,同时伸腿一绊,直接将毛驴放到,随后骑在它身上,不让毛驴起来。 大根和老丈人被吵醒,披上衣服出来,看到福满仓居然和毛驴打架,大吃一惊。 没等他俩问话,毛驴翘起一只驴蹄子,对他俩说:“那两个牲口,过来给毛驴大爷捏把两下,这一天天尽走路了,帮大爷松快松快脚丫子。” 大根老丈人白眼一翻,直接晕了。 大根尖叫道:“满仓叔,这这这……这毛驴咋也成精了?” “毛驴咋不能成精?他福满仓都是窑子里的大茶壶成的精!满仓儿你说,你在窑子里当大茶壶时,是不是经常喝姐儿的洗脚水?” 福满仓被膈应出一身鸡皮疙瘩,受不了毛驴的贱样,也顾不得它是自己村里的牲口了,骑在它脖子上,大拳头一顿猛砸,很快就把毛驴砸的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福满仓让大根看住毛驴,便提着猎刀在院里院外翻找起来。 他觉得老黑毛一定藏在附近,就和当初附体小孩的白狐狸藏在屋后一样。 大根丈人家靠种地为生,屋里到处堆着谷子,农具等杂物,福满仓找了好一阵都没发现老黑毛。 那毛驴缓过劲,拖着快死的腔调哭唧道:“姓福的,你好狠的心呐,你忘记来的路上是怎么骑我的了?现在我想骑骑你,凭什么不行?一日夫妻百日恩,你真要打死我不成?” 福满仓实在受不了了,就要进厨房拿斧头弄死这只毛驴,可进去看到灶台上有三坛子粮食酒,他计上心来,抱着酒坛出来说:“你说得对,俺跟你喝个交杯,喝完咱就入洞房。” 毛驴笑道:“老不死的,还挺会玩。” 福满仓给它灌酒,毛驴喝了多半坛子,一扭脑袋说:“够了够了,你也喝,喝完咱就进屋。” 福满仓不理它,将酒坛递给大根,便又骑上去,掰开毛驴嘴,对大根说:“给它灌。” 一坛子酒灌进去,毛驴话都说不清了。 福满仓让大根再去拿一坛子。 两坛子粮食酒下肚,毛驴不再说人话,而是发出“欧啊-欧啊”的驴叫声,福满仓松开它,就看毛驴翻身站起来,晕头转向走两步,一头栽倒。 与此同时,大根也急叫一声:“满仓叔你快看。” 福满仓顺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只头顶黑毛的小黄鼠狼,醉醺醺从院角的耗子洞里钻出来,正是老黑毛。 这老黑毛附在毛驴身上,毛驴被灌醉,连带它也头晕目眩,一下子缓不过劲。 出了耗子洞,老黑毛转身就逃,只看它呲溜一下蹿上墙,却没有往墙头爬,而是歪歪扭扭的横着跑了起来,最后一头撞在墙檐上,掉在地上,还叉着腿坐了片刻,显然撞懵圈了。 福满仓心里大喜,喊一声:“老黑毛你死期到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