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了什么,他满脸严肃对刘峰说:“这本日记有很重的怨气,不能留了,我拿回去超度一下,替你烧掉吧,你老婆只有这一本日记么?” 我翻个白眼。 日记有个屁的怨气,肯定是喜欢帮人保守小秘密的臭毛病又犯了,想窥探人家女孩的私密心声。 刘峰已经顾不得其他了,只说:“没了,就这一本,你烧了日记,雯雯就不会再缠着我了么?” “两码事,你老婆的情况比较麻烦,她不肯安息。” 刘峰急了:“你不是给她超度过了?” “我超度就是给她买一张车票,送她离开,可她不肯上车,非要带你一起走,我能有什么办法?” “那现在怎么办?你得救救我呀!” 我俩早就知道他老婆要折腾点事出来,就是不想救他,才不跟他说实话。 可刘峰主动找上门来,坐视不管就不合适了,而且最开始冯栏以为有人对付他们,禁锢了刘峰老婆的亡魂,可根据刘峰的遭遇来看,对方似乎没有恶意,反而有点帮他老婆和他团聚的意思,这就不会跟刘峰有深仇大恨,所以冯栏想参合一把,解开这一对人鬼情未了,多少赚一笔。 夜里十点多,先去冯栏家拿点做法事用的材料,再去刘峰家驱邪。 新丧之人留恋故居,不肯离去的事情并不罕见,我家楼下一老大爷去世后,他老伴就经常梦见老大爷回来,最后我给她家摆个圣米掌盘,又去坟前好好祭拜一番,老大爷才不折腾了。 冯栏去刘峰家驱邪,只是做一个洒净法事,他给一碗清水和大米粒加持念咒后,我和钱晓萱端着,跟在冯栏后面每间屋子乱蹿,冯栏念超度经文,我俩洒水和撒米,驱除屋里的阴气邪秽。 刘峰在客厅,给他老婆的遗像上香说好话。 就在我们转到第四圈时,刘峰老婆的遗像“吧嗒”一声,倒了。 刘峰跟个受惊的兔子似的,呼哧一下蹦了三米远,指着遗像结结巴巴的问:“冯冯冯冯师傅,这是怎么回事?” 冯栏说一句稍安勿躁,取出朱砂毛笔,让刘峰脱掉上衣,盘腿坐在客厅空地上,冯栏在他前胸后背各画一道符咒,又用左手夹着一张小黄符,按在刘峰脑门上,沉声念咒。 很快,刘峰睡着似的没了动静。 我和钱晓萱缩在一边,不敢出声。 冯栏的嗡嗡的念咒声很低沉,带着一股穿透力,好像在我脑中响起,震得我耳膜发胀,十分难受,不停摇头晃脑将他的念咒声赶出脑海。 就在这时,刘峰口中发出呜呜的啜泣声,好像女人在哭。 钱晓萱朝我说一句话,我没听清,正要问她。 刘峰忽然睁开双眼,用那让人很不舒服的冰冷语气说:“我不走,峰峰不让我走,你不要干涉我们,我不走!我不走!” 刚说完,刘峰跟个精神分裂似的,突然恢复自己的嗓音,哭泣道:“老婆,求求你饶了我,你走吧,你想要什么就说,我一定烧给你。” “我什么也不要,我只要你!是你要我死也是你家的鬼,怎么能说话不算?是不是钱晓萱让你变心了?我掐死她。” 听见这句话,钱晓萱惊叫一声,躲进卧室反锁了门。 刘峰想站起来,却被冯栏按着脑袋,两人抗争十几秒,冯栏的念咒声越来越大,眼看刘峰口中发出的女人哭声就要消失,冯栏突然缩回手,狠狠甩掉掌心中的小号黄符,抽着凉气嘟囔道:“哎呦卧草,烫死我了。” 刘峰则吱唔一声,晕了过去。 我跑出去扶起刘峰,问冯栏:“怎么样,送走了么?” 冯栏将落在地上,莫名出现一点烧焦痕迹的黄符踢到我面前。 他摇头说:“送不走,有人用毗卢法门强行把她和刘峰拴在一起,除非抓了她,拿回去慢慢超度!”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