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先生不敢多呆,立刻结账离去,上车后沉着脸对我们说:“张天豪这个烂仔,他约我在帝豪见面却不肯出现,还要我每周一三五带着吴师傅来帝豪等他,他一定收买了帝豪的服务员,想在酒里给咱们下毒!” 头开始我还觉得小雅不辞而别,也许是为了躲避我们这群流氓,可听了蒋先生的话,明白风水师逼我们去帝豪的目的后,不由得担心起来,生怕我们已经被张天豪暗算,便叫司机调头去医院,先检查我们有没有中毒。 车到半路,我突然觉得有些肚子疼,咬牙坚持着,可短短几分钟,疼痛加剧到我难以忍受的地步,那是一种肝肠寸断的感觉,我紧紧攥着车把手,疼得直哼哼。 蒋先生几人霍然变色,让司机加速再加速,生怕自己也会毒发。 车到医院,阿发仔的两个小弟扛起我直奔急诊,等夜班医生给我检查身体时,腹痛已经稍稍缓解,医生也没什么好办法,见我不再喊疼,开了点消炎的液体打吊瓶,要我第二天再去门诊做各项化验。 吕老板担忧道:“吴师傅,那个死丫头该不会真给你下毒了吧?否则咱们吃喝一样,怎么我们都没事呢?” 蒋先生也说:“是呀,上次她敬了阿发仔一杯酒,阿发仔被猫挠了,这次又敬你一杯,结果你也……咦?她为啥要敬你呢?吴师傅我没有其他意思,可按规矩,她作为帝豪的服务员,应该先给我和老吕敬酒吧?” 我也想不通这个道理,要说张天豪报复蒋先生,稍带对付我和阿发仔,这也正常,阿发仔剁了他的指头,我则毁了他的阴谋,害他被剁了指头,可归根结底,蒋先生才是正主,上一次蒋先生没事,阿发仔被猫鬼害,还可以说阿发仔出去拿酒,替蒋先生挡了一劫,可这一次小雅进屋后,指名道姓给我敬酒,难道她是冲我来的? 想到小雅是苗族女孩,吕老板说:“吴师傅,小雅会不会给你下蛊呢?我听说苗族女孩都会养蛊!” 蛊虫这玩意,我师父生前跟我说过几句,原先十里铺村有个人就中了蛊,没人知道原因,是突然有一天,这个人头痛欲裂,几天后就看不到,听不到,也说不出,送到医院没查出病因,直到后来他吐血而死,吐出一堆白色肉虫后,我师父才知道他被人下了蛊。 蛊究竟有多可怕,许多人没有直观的感受,难以体会,反正谁觉得自己胆子大,就点开百度图片,搜索“蛊毒”这两个字,相信你会回来为我点赞。 苗族也分好多种,并不是每个苗族人都养蛊,但话说回来,张天豪找苗族人报复我们,肯定找一个会养蛊的。 想到自己可能中蛊,我举着输液瓶要蒋先生快走,我可不想在医院变成肠穿肚烂的模样。 回庄园的路上,我给阿发媳妇打电话,并在便利店买了一箱高度高粱白,回去后,阿发媳妇已经按我的吩咐煮好五颗鸡蛋,我往桌上一躺,撩起上衣说道:“快,鸡蛋扒了皮,在我肚皮上滚。” 阿发媳妇照做,掌心压着热乎乎的熟鸡蛋,在我肚子上滚了起来。 鸡蛋越滚越烫,没几分钟,阿发媳妇惊奇道:“吴西虎,鸡蛋冒绿油了,怎么会这样?” 我通骂道:“完蛋操!小雅这个贱人果然给我下蛊了!” 蒋先生问我怎么知道? 我让他把鸡蛋捏开看看。 蒋先生将绿幽幽的熟鸡蛋捏开,先冒出一股绿色的黏稠的液体,气味辣眼睛,他赶忙将鸡蛋扔进水里,便看到那白色的蛋清,马蜂窝似的多了许多小孔。 这还是蛊虫没孵化出来,否则鸡蛋里已经钻满虫子了。 蒋先生几人惊呼的当口,我打开一瓶高粱白,猛灌两口,酒精可以压制蛊虫生长,却无法彻底根除,还得找冯栏救命。 我给他打电话,接通后,他那边传来音乐的声音,似乎也在鬼混,我吼了三声,他才找到能安静交流的地方,问我有什么事? 我说:“我中蛊了,你有办法没?” “什么蛊?谁给你下的?” 我将夜总会的事情说了一遍。 冯栏还埋怨:“咋这么不小心呢,不是不让你乱吃喝么。” “现在就别说这个了大哥,我哪知道他放着蒋先生……” 后半句没好意思说,我哪知道张天豪放着蒋先生不折腾,专挑我下手呢,在夜总会时,我生怕有什么疏忽的地方着了张天豪的道,我还悄悄告诉小雅,给我拿和蒋先生不一样的酒。 也是倒霉催的,下蛊的人就是我身边的小雅。 电话里,冯栏无奈道:“哎,你们也太水了,三个大老板带着一票小弟再加一个风水师,居然被张天豪搞的灰头土脸,你们也别折腾,问问蒋先生有没有张天豪的生辰八字或者贴身衣服,我直接弄死他算了。” 开着免提,蒋先生主动接话:“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