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寓意?”于瑾问。 陶昉指着图案给他看,“这是一个风。” “风?” “嗯。” “寓意嘛……” 陶昉抬起脸,对上了于瑾看她的眼神。 温柔而缱绻,好像是能溺死她的星河。 陶昉使劲从这股缱绻温柔里爬出来,到嘴的话一转,“当然是希望你潇洒如风啊。” * 期末考后不过一周就是春节了,于瑾收拾行李回塘溪。 行李丢一边,他靠在墙上给陶昉发消息,后一秒,女孩却突然拖着行李箱出现在他面前。 陶昉笑的很欢,调皮的做鬼脸,“有没有很意外,是不是很开心?” 不等他盘问,陶昉把行李丢给他,苦丧着一张脸,委屈巴巴道,“哎,今年我还是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过年,好可怜哦。” “于瑾,你要不要,收留收留我啊?” * 塘溪只是偏僻的小古镇,公交大巴是主要的交通工具,所以回去的路途并不简单。 辗转了几辆车,大巴过山路时颠簸的不行。 路途中陶昉脸色突然不好,小脸一片惨白。 她捂着胸口,呼吸急促,额间冒出细密的汗。 陶昉仓促的翻包,从里面掏出一瓶药,倒了两颗放嘴里咽下。 不等于瑾问,陶昉软软的就靠在了他肩膀上,她小声呜咽,“早知道就不来了,于瑾,我晕车好严重啊,幸好带了药。” 吃完药,陶昉缓和了不少。 她靠在于瑾肩膀上,缩成一团像只软绵绵的小狐狸。 长途汽车开到后面,整个车厢都安静了下来。 窗外高山银装素裹,是还未融化的皑皑白雪。玻璃窗上糊上水蒸气,坐在前排的大叔开始打鼾。 于瑾低垂下头,少女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已经睡着了。 她睡的很深,胸膛因为呼吸细微的起伏,鼻息间呼出的气喷在他的脖颈间,暖暖的。 司机开车并不是很稳,偶尔急刹,于瑾护住她的头,用手轻轻托着。 车子驶入乡间,温度越来越低,可是他却一点也感觉不到寒冷。 一个人回乡这么多年,只有这次。 他心暖的火热。 陶昉被轻轻拍醒,再次醒来,车子已经停了。 前排的行人拖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往下走。 陶昉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问道:“这是到了吗?” 于瑾点了点头,“嗯。” 陶昉不知道,原来于瑾的老家这么漂亮。 沿着河道是成片的古镇,青砖黛瓦,碧绿色的小河上泛着一条条乌篷船。 她像条小尾巴一样跟在他身后,直到回家。 推开陈旧的木门,扑面而来的是一股灰尘的味道,和着木头味。 房子虽然冷清,可是家具却齐全完好,木质柜上有很多书,茶几上有整套的茶具。 单看摆件陈设,就可以看出主人是个很有品味且很爱生活的人。 木质书柜上方,贴了满满一墙的奖状,因为用塑膜封着而没有褪色发黄。 陶昉她一张张看去,仿佛能透过时光看到当时的小男孩是多么嚣张的优秀。 陶昉探手想去摸,被于瑾拽住了手。 “都是灰尘,脏不脏?” 陶昉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于瑾回去的晚,第二天就是除夕。 打扫卫生时陶昉拿着抹布想帮忙擦桌子,被于瑾夺走,“碰什么?感冒了这可没有医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