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老头你打几个电话了,” 季同单手捏着电话,贫嘴应付,“行行行,知道了。你儿子我又不是姑娘,晚点回怎么了?” “这不是刚刚干完活嘛,什么?没浪,我和于瑾在一起。” 季同头有些疼,偏头看了眼于瑾。 “行了,我挂了,您就给我计时,半小时之内没回您就拿绑旺财的狗绳给我掉树上成不?” 季同挂了电话。 偏头对于瑾道,“我爸,连环催命符。” 于瑾单手搭着车,低低嗯了一声。 “你说这男人到了更年期是不是都这个德性啊,啰嗦的很,就恨不得在我身上安装监视器了。” “这不是关心你。”于瑾漫不经心的接话,“少在我这羡。” 季同哑然,反应到什么,也没再继续说这个了。 “对了,兄弟,你要不要考虑搬出来?”季同和他商量,“我想说我家住的太偏了,我出去折腾怎么也不方便,你要是搬出来,咱两一起住。” 于瑾把黑色冲锋衣的帽子扣上,挡住大半张脸,不咸不淡的应,“再说吧。” 季同皱起眉头,“就你大伯那家人,你还真能住的下去。” 于瑾轻笑,帽檐遮住了他大部分脸,只一双眼眸露在外面,看不清表情。 他语气轻松,“不收费白住,想那么多干什么。” “成。” 季同没再说什么。 毕竟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特别还是于瑾这样的人,自然是不必让他过多操心。 他跨身上车,单腿踢掉脚刹,“那我就先回了。” 想了想又补充问了句,“对了,过几天中秋来我家,陪我爸喝几杯。” 于瑾单手搭着车把,低头拧了几下车铃,“嗯,再说。” - 夜凉如水。 陶昉坐在车里,仰靠着椅背。 外面天已经黑沉,老城区里路窄,沿途两道停了很多车辆。 手机亮起,在座椅上震颤。 她探手拿包,打开手机。 “喂,哥哥。” 电话是陶霁打来的。 “嗯,在哪儿?” 他声音低哑,周围声音很杂,偶尔有广播的声音。 “我在车上,刚在陈老师那画画。” “嗯。”陶霁应了一声,“我刚回了趟家,看你不在。” “先生,请出示证件。” 手机里传来杂音。 工作人员守在安检门外,一台扫描仪立在一旁。 陶霁站住,身旁的工作人员递上证件。 “哥哥,你在机场吗?”陶昉问。 “嗯,公司有事要处理。” “去多久呢?” 陶霁接过证件,迈着长腿往机场里面走。 “估计有几个月,目前不确定。” “哦。” “爸也去,这段时间我们都不在。”陶霁一边走一边和她说话,“你如果孤单可以去外公家呆段时间。” 陶昉抱着手机,点头,“好。” 挂了电话。 陶昉偏头看向窗外。 夜色漆漆黑黑的,前方有红绿灯,车子刚好堵住。 窗外一条小吃街,亮着五颜六色的店名灯牌,一家肯德基店开在三叉口,两层楼高,落地玻璃窗一眼能看清里面在就餐的顾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