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拾烟加入kpg,kpg整体的战术与打法并没有多大变化。 两人聊着天,到地方不知不觉已经是三点半,不过还好,并没有到饭点。 纪拾烟不太敢在家多呆,怕和这具身体的母亲说话久了会露馅,打算见一面就找个借口开溜。 “谢谢哥。” 纪拾烟拉开车门:“你先回吧,我坐地铁或者打个车回基地就好。” “这么远怎么能让你自己回。来都来了,我在这里等等你,一起回。” “啊。” 纪拾烟有些不好意思:“也不知道要等多久,太麻烦你了。” 他本来是打算邀请liquor一起上去坐的,但在车上时转念一想,自己都对这个家全然陌生、且血脉相连的母亲最容易发现孩子的变化,万一时言的母亲察觉到一些不对劲,自己一个人还能想办法应付过去,实在应付不过去就说实话。 当然,实话可以给时言的母亲说,但带了liquor、他知道自己是纪拾烟的话一定会告诉陆朝空,那事情就闹大了。 所以最后纪拾烟还是决定不让liquor和自己一起上去了。 liquor笑了下:“是陆朝空的命令,让我保证把你送到还要接回来。没事,你上去吧,我也没什么事,就在车上等你。” “那实在麻烦了!” 纪拾烟朝他笑了笑,关好车门,拎着牛奶和水果、遵循记忆走上楼去。 老式小区都比较破旧,楼道墙壁有油漆喷洒和绘画的印迹,电线裸露在外、飘忽着悬挂在头顶,地面和楼梯台阶上蜿蜒着水流,偶尔还有垃圾堆积在角落。 上辈子被池眠接出孤儿院后,纪拾烟过的都是富贵人家的娇养生活,再也没有见过这种大众百姓的真实状态,猛然一看到,还有几分怀念。 站在门口,纪拾烟犹豫了几分钟,深吸了口气给自己打气,然后敲了敲门。 片刻,随着一声陌生又熟悉的“来了”,门被打开,一个中年妇女探出了头。 那一瞬间,大概是这具身体的血亲感应,又或许是原主未曾消逝的执念与母子情深,纪拾烟脱口而出一句“妈”,眼泪就快要掉下来。 “言言。” 黄晓梅愣了一下,而后伸手去拉他:“言言,你可算是回来了,妈都多久没见到你了,快进来。” 进门时她的目光落在了纪拾烟手里的袋子上,神情微微一变,叹了口气:“你怎么还带了东西,哎,真是长大了……出去一趟,果然懂事了不少啊……” 纪拾烟心下一惊,面上却不敢显露,笑了笑:“是啊,我……出去后才知道你养我不容易,就随便买了东西回来。” 黄晓梅本来想接过他手里的东西,但突然发现自己手上还有泡沫,便道:“言言你先坐,妈这件衣服马上洗完就出来。” 纪拾烟应声,把袋子放在门边。 黄晓梅往里屋走去,开门时随口道了句:“对了,你俱乐部老板也来了,在厨房切水果呢,你去看看有没有要帮忙的。” 纪拾烟愣了下,而后应道:“好诶。” 他脱了鞋,见旁边只有一双拖鞋,大小也和这具身体的鞋码差不多大,便去穿上,而后走向厨房。 陆朝空也来了? 他忙完了怎么没给自己和liquor说一声,还让liquor也跑一趟。 不过也可能是从公司直接过来的,顺路来看看。 纪拾烟边心不在焉地思考,边推开了厨房的门。 他脚步骤然顿住。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