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监控片段?” “对呀。”沈石安还挺骄傲似的:“我那天晚上看到姓凌的一瘸一拐在路口叫车,我一想,这货又他妈不干好事!李老板都被他搞瞎了,他又来想干什么?我琢磨一晚上……这人是个混社会的,我这拖家带口的,肯定不能招惹他。第二天大早上,我就去李老板店里,从前台电脑上把监控拷出来了。” “为什么发给龙在田?” 听到这个问题,沈石安突然笑了一声:“这个……你大律师不是知道的嘛?他们两个不是在谈嘛?” 这下时隽也觉得有点好笑,群众比两个当事人更早知道他们两个在一起,但他还是追问:“你怎么知道他们在谈的?” 沈石安又笑了:“这条街上哪个不知道?两个人一天天的……我5岁的儿子都看得出来好不好?” 时隽心都快提到嗓子了:“最后一个问题,沈老板,龙在田知道是你发监控给他的吗?” “应该不知道吧。我用我另一卡发的,不是跟他联系那个微信的号码。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诶。” 时隽挂断电话后长出一口气,这个雷算是排了。 盛白沙是龙在田研究生宿舍的新室友,两人才刚认识两天不到,为什么要在关键时刻,如此及时、如此准确地给他提供帮助?时隽不敢掉以轻心,电话接通后做了自我介绍,简单说了下目前龙在田的处境。还没等他发问,盛白沙自己先澄清:“我跟龙哥不熟的。” “那你为什么帮他p核酸检测记录?” 盛白沙“哎呦”了一声:“他说走就走,让我跟学院报备,结果学工处老师把我骂了一顿,怪我为什么不拦住他。我跟他不熟啊!他一拳能打两个我,我怎么拦他?学工处老师问我他去哪里,我只好直说又回y市去了,但没有说他去找‘男’朋友。那个老师说,他根本进不了y市,那边会查核酸记录的,没48小时核酸记录,下了飞机就会被隔离。我真的是……龙哥大怨种了属于是。我想他去都去了,再被隔离也太悲剧了,就帮他一下呗。” “你跟他不熟,为什么帮他?”时隽隐约觉得这说法并不通顺。 盛白沙答道:“他是我室友啊,以后总得见面,反正举手之劳嘛。” “你怎么知道他身份证号码的?” “我瞎编的,检查的人会细看吗?我猜不会吧,只会看核酸的时间。诶时律师,p这个不违法吧?” “违法,但不犯罪,没人这么闲来追究你。下次别p。”时隽心里大石落地,电话还没挂断,就冲小陈点了点头。 盛白沙倒挺关心龙在田,一直追问他会怎么样。时隽心情不错,跟他耐心解释了一番,最后,盛白沙说:“我觉得龙哥这属于见义勇为,那个变态表哥死不足惜。” 小陈大松一口气,时隽却并不踏实。太巧了,这两条彩信出现的时机如此恰当,彩信的内容如此精准,最终却又撇清得如此顺理成章,完美得根本不像是巧合。但这是对龙在田有利的结论,他没有必要质疑,只能说服自己接受。 可这只能排除诉方打“事先蓄谋”的可能性,还有“争风吃醋激情犯罪”呢。时隽在这行干了这几年,见过、听过的离奇事多了,他从不存侥幸心理,更不会寄希望于对手的仁慈。诉方要打“激情犯罪”,就必须从案发当时的情境入手,李赫的执法记录仪上的记录,就成了关键。 才刚刚立案批捕,警方应该还没有开始侦办,记录应该还在李赫手上。时隽立即联系李赫,想第一时间拿到这份记录,打个先手。可李赫似乎对他印象不好,态度极其官方,一口回绝了。 时隽没办法,只好联系还在y市的杜雨落,请他帮忙当面去跟李赫交涉。当天下午,李赫竟然亲自给他回了电话。 “记录我不可能给你,只能放给你听,而且你也不能录制。”李赫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