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板把他送到家门口,让他等一下,过了一会儿又给他拿来一盒酒精棉片:“你脸上渗血了,擦一下。” 李静渊还惦记龙在田的奥特曼卡,不死心地又问他:“要多少钱才能卖给我?” 沈老板沉默了片刻,答非所问道:“你有什么话,直接跟他说呗。我看他对你挺好的。04年的卡啊!我天,何必呢……” 李静渊听他脚步声走远,关了门,眼泪再也忍不住。 04年,龙在田才6岁,那些卡片是他童年的热爱和宝贵的回忆啊,怎么就这样不要了?就为了付什么破房费?根本不值得,一点儿也不值得……李静渊心都要碎了,又气得要命,想骂他,想捶他,想冲他发脾气,想得要命。 他掏出手机,抽了个哭嗝,对着听筒说:“打开微信,打开‘龙在田’,拨打语音通话。” 第29章 我胡说的我错了 龙在田回隔离宿舍收了东西,拖着皮箱去学院报到。 一路上他一边走,一边默默发火,在心里把那几个损友挨个臭骂了一顿。居然想把渊儿打发给黑炮那个缺德玩意儿!像话吗?这是人能办出来的事儿?他一时忘了,是他自己哭着喊着要给渊儿找对象的。 哥几个说他和渊儿只是一时冲动,“do嗨了上头”,“从那个环境出来就冷静了”,可这都分开7天了,非但没有冷静下来,反而更放不下,一天天的都快想疯了。他一闲下来,脑子里就全是李静渊的可爱模样。他白嫩滑腻的肌肤,那张红艳艳、闪着水光的小嘴,像在看他、却又迷离失焦的桃花眼,让人直想把他操软了按住猛亲,亲得他神智涣散,红着脸垂眼呆笑。 这大宝贝儿怎么舍得让给别人啊!哪怕只是把黑炮和李静渊放在同一个句子里,龙在田就噌噌冒火,产生出一种想要捏碎、砸烂、踩爆什么东西的冲动。 气着气着,他突然觉得这种满腔愤怒、又满是酸苦的滋味无比熟悉。完蛋玩意儿,这是又吃醋了?!想到这一点,他开始摆烂,放弃挣扎了。老子就吃醋,怎么的吧? 诶?他突然想起来,忘了给渊儿发语音!他掏出手机看微信,都中午了,李静渊竟然也没有给他发。他心里陡然升起一阵酸楚和失落。全是自己一厢情愿吗?从来都是他找李静渊,李静渊根本不会主动搭理他? 怨愤中又平添了几分委屈,可龙在田哪是受得了委屈的人?他直接就打语音过去,想问问李静渊为什么不主动理他。 “对方忙线中”。 龙在田明明好好站着,却感觉自己像跌了个跟头。他在跟谁聊?他还能跟谁聊! 一起生活的那十几天里,龙在田看出来李静渊根本没朋友,过着一种可以算得上与世隔绝的孤僻生活。他手机的通讯录里只有每周来帮他复核民宿订单和账目的几个志愿者,和隔天来一次的钟点工阿姨,微信好友列表里也都是民宿的客人。会跟他打语音的,除了那几个缺德玩意儿,还能有谁?! 他抱着极不好的的预感打语音给黑炮,果然,也是“对方忙线中”! 操!黑炮你小子果然骚啊!哥一转身,你他妈就按耐不住挖墙脚来了?!龙在田气得肝疼,恨不能钻进手机里掐死黑炮这个狗逼同性恋。 学院老师和辅导员跟他说了什么,他都没过脑子,“嗯嗯”“呵呵”着应付过去。在宿管那儿领了钥匙,龙在田来到新寝室,见到了自己的新室友,研究生同专业不同导师的同学,盛白沙。 跟新室友草草打了个招呼,聊天机器龙在田一反常态地阴沉着脸,一言不发闷头打扫自己的位子,整理东西。盛白沙似乎对他早有耳闻,主动跟他说话:“还以为你不来了呢,都在提名新校草了。”龙在田闻言笑得很敷衍,弄得盛白沙很没趣。 汗珠从龙在田脖子上往下滚,他抹了一把,想起来自己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洗澡,身上烧烤的味道混着汗腥酒臭,不忍卒闻。于是他从行李箱里拽出一身衣服,进浴室冲澡。 渊儿这会儿又在睡午觉吧,他一边往身上语希圕兌。涂沐浴露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