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夜一来带司马安南面前,同样弯腰行一礼,继续开口道: “大夏历九十年的波澜已起,司马公子这种翘楚和弄潮儿,岂能错过?” 司马安南闻言,眼睛一眯轻声开口询问: “北方?” “不好说,但是发生了一些突发情况。” 夜一说完,自怀中取出一封信,递出,随后冷厉的声音继续传出: “前段时间前往赢氏皇陵追击拓跋运奄的道宫弟子李长缨,昨日重伤传送而回,而另一位道宫双魁钟神秀生死不知,最为关键的是,李长缨身上的有两道枪伤,皆为超一品道魂禁忌者所伤,一道为运奄拓跋,另一道,疑似关正卿!” 夜魇司夜一的声音还未落下,司马安南脸色突变,直接开口道: “这不可能!” 白衣少年司马安南脸色凝重无比,接过夜一递来的信封,右手都忍不住有着一丝颤抖,随后凝重无比的声音继续传出: “夜大人,你应该知道独占三榜的关正卿,在大夏年轻人心中的地位有多么崇高,甚至就连我,都视其为偶像,而其叛变的消息如果传出,大夏将会陷入巨大的波澜之中,因此请务必证实啊!” “这一点,陛下心里也很清楚。” 夜一侧身,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随后二人继续沿着崖下镇的小道,向着镇子中央的客栈走去,接着浓雾和月色之下,继续响起夜一同样凝重的声音: “现在的关键在于李长缨的神魂,直接被强悍的神通剥离而出,因此哪怕身体的机能已经全部恢复,还是无法醒来,因此陛下的意思是来找你,看看你有没有何方法,具体情况已于信中说明,司马公子可详细观看。” “神魂剥离?” 司马安南喃喃重复一句,随后点点头,轻轻开口道: “此事兹事重大,且于神魂有关的神通自古以来都极为难缠,晚上我会详细推敲一番,明日便回神京城,有劳夜一大人了。” 谈话间,二人便已到小镇中心的客栈附近,随后夜一点头,化作一片黑暗深邃的夜色,直接消失不见。 夜一消失之后,司马安南并没有马上回到客栈之内,而是在原地停留了很久,接着他双手背负于身后,重重叹了一口气,继续于月色之下来回踱步。 少年此时的脸庞之上,没有任何平日里跳脱的神色,反而肃穆无比,甚至让人感觉有一股极为成熟的韵味,司马安南一脉,从某种意义上说,是窃贼,而且所犯的是盗取时间的重罪。 在其他人所难以见到的时间之河中,这些时间窃贼看到了太多不应该看到的东西,因此司马安南才会形容自己是与大道争东西,但是这却是世上最危险的事情之一,犹如走钢丝,稍有不慎,大道震怒之下,便是神魂俱灭的下场。 天地之下没有不劳而获的东西,作为惩罚之一,司马安南的脑海之中,有着太过繁琐的信息,就好似有一双大手,将原本不属于他的记忆和念头,硬生生塞进他的脑海。 但也正因为司马安南平日里大大咧咧,无所谓的性格,才能够在这无穷的念头之下,保持本心不腐,心魔不生。 在神州浩土,在这方天地之下,每一个人的生活里,都没有容易二字! 并州最西段的圆月之下,白衣少年踱步思索,满脸惆怅,而小镇子的另一端,小院子中,一位绿衣少女坐在秋千之上,缓缓前后荡漾着,精致的脸上,挂满了愁绪。 二人并不在一处,但是皆有着属于年轻人的忧愁。 “少年不知愁滋味,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天凉好个秋啊!” 淡淡充满磁性的声音自后方传来,随后游蕊儿稍稍用力,将秋千停下,微微回头,开口问道: “爹,你怎么来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