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麻辣烫退了没?”她回病房的第一句就问。 盛星博一副被拿捏状:“退了。” 孟思维点头:“那就好。” “大夫说你头上伤口愈合期间要饮食清淡,禁食辛辣和发物,还有千万不能喝酒,知道了吗。” “听清楚,不止是今天住院期间,是整个伤口恢复期间,直到拆线为止。”孟思维似乎怕他不当回事,特意强调。 盛星博靠在床头听孟思维絮絮叨叨的吩咐,然后扯着一边唇角笑了笑:“好。” 孟思维之前孟妈妈手术的时候在医院照顾过很长一段时间,所以动作十分娴熟,她把病床附带的床上桌在盛星博面前支起来,然后把两碗还热着的粥放到小桌上,又给他一个从店里拿的勺子。 她摆好碗筷:“快吃吧。” 盛星博稍微坐起来了些,后背垫了两个枕头,盯着小桌上的粥,却没动。 他问:“你不吃吗?” 孟思维:“我不饿。” 盛星博:“有两碗。” 孟思维:“你就不能吃两碗吗?” 店里给的打包碗很小,加起来也就普通一碗的量,况且还是粥这种饱腹能力并不强的食物。 孟思维坐到盛星博床边,把勺子递给他:“快点。” 盛星博还是不动。 孟思维见她不肯接勺子,无语:“不要告诉我说你还要人喂你。” 盛星博最后看到孟思维半威胁的样子,还是接过勺子。 他用勺子搅了搅面前的粥,或许是因为真的有脑震荡,食物的香味钻进鼻子,他却没什么胃口。 孟思维见盛星博垂着头,只舀不吃,还以为他又有哪里不舒服,忙问:“怎么了?头晕吗?还是想吐?” 大夫说如果今晚头晕想吐就有可能是脑震荡。 盛星博抬头看到孟思维脸上的担忧:“没有。” 孟思维微舒一口气。 “那你怎么还不吃。”她努了努嘴,问。 她记得盛星博是不挑食的,什么都吃,很好养活。 盛星博没说话。 他听着孟思维一直关切的话,眼前起从他受伤开始,她一直跟在医院忙前忙后的样子。 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 他想他现在本来明明应该高兴,可却又忽地怕了起来。 他开始害怕不知道如果换了个人,受伤的人不是他,她会不会也是一样。 孟思维对于盛星博喝一碗粥还要百般拖延的行为十分无语,正打算再教训他,盛星博忽然开口:“想想。” 他在孟思维反应不及的时候,低声问:“你喜欢过我吗?” 孟思维听到这个问题,微张唇,那些教训的话没有说出来,顿住了。 盛星博问她喜欢过他吗。 他问的不是现在,不是“喜欢”,是“喜欢过”。 只是在他们曾经在一起的时候。 盛星博问完,缓缓抬头。 孟思维在触上他眼神的那一刻,忽然躲闪,转而指向那碗粥,凶巴巴的像是在指责他转移话题:“你到底吃不吃?” 盛星博却终于闷声笑了出来。 他已经知道答案了。 又或者说是他其实早就知道了这个答案,只是一直,一直不愿意去承认。 孟思维喜欢过他吗?或许喜欢过,两个刚认识的一起打工的同事之间,简单的,互相帮助的好感。 只是孟思维从来没有像他喜欢她一样,那么喜欢过他。 其实没有太多的借口,所有阻碍在面前的理由都比不过一个,只是不够喜欢而已。 盛星博没有依言动勺子。 孟思维也蓦地沉默。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该说什么,又或者是不知道自己现在,要该怎么去面对。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