幅画似的。” 这话当然是夸张,不过也的确说出了蔚茵的特点。她性子柔静,那股婉约有骨子里带着,却又美得刺目。 “就是不知是什么来历?” “你管什么来历?有陛下的宠爱就成。”宫婢瞥了眼。 小太监有些羡慕,笑得谄媚:“姐姐命好,以后定然在美人身边得个好差事。我可就惨了,整日都要跑断腿儿。” “你在寿恩宫当差,跟着太后有什么不好?”宫婢笑笑,心里难掩得意。 “你不知道,”小太监往人凑近一步,趴在耳边道,“尽让我去做些阴森吓人的事。” “何事?” 小太监叹了声:“扎纸人,还是一个女人,你说瘆不瘆人?” 宫婢赶忙往外退了步,生怕沾上什么,也就转回话题:“也不知美人今晚会不会留宿天极殿?” “真好,都接去天极殿了,说不准陛下立后的时候,一起就给她封了名分。” “立后?瞧这架势,你说这美人会不会……” “咳咳!”一声明显的咳嗽传来,吓得两人赶紧缩着脖子垂首站好。 一名嬷嬷走过来,凌厉的眼神甩过去:“一个个的不做事,话倒是挺多,舌头不想要了,还是腿不想要了?” 两人赶紧陪不是,快着步子离开。 嬷嬷哼了声,回头走到脸色难看的廖陌珠身旁:“姑娘,要不咱们回寿恩宫罢?” 廖陌珠低头看着食盒,手指捏的泛白:“她怎么会在天极殿?” “咱现在回去……” “不,”廖陌珠看去天极殿的方向,“这女人怎的如此可怕?昨夜太后发病,魅惑陛下不去寿恩宫,这厢连个身份都没有,就堂而皇之进了天极殿。” 天极殿是天子的住所,岂是能随意去的? 嬷嬷无法,只能硬着头皮跟上。 此刻的天极殿。 蔚茵没什么食欲,眼前那道家乡清炒小菜不错,就多吃了几口。 “好吃?”傅元承问。 蔚茵看他,随后点下头。 “给朕尝尝?”他没有动筷,手攥着杯盏看她。 蔚茵看看他又看看菜,伸手端起盘子送到他面前。 傅元承皱眉,一时哭笑不得:“你给朕夹一筷子过来不就得了?” 他为她夹满了碟子,她就看不出来?还是心里怨,故意的,哪怕一点都不愿给他? 蔚茵当没听见,无聊的转着茶盏,宁愿看那碗中伸展的叶片,也不愿说一个字。 “茵娘,”傅元承拉上她的手,身子往她凑近,“你仗着朕舍不得是不是?” 蔚茵转过脸对他笑了笑,似乎是在肯定他所说。 他说的不错,她现在就是仗着他舍不得。要是还看不出,那她也太傻了。 “既然你知道,那你也该明白,”傅元承的手指与她的根根相扣,眸底深沉,“这一辈子我都不会放你走的。” 他看清了她眉间微微蹙了下,虽然很轻。 “朕带你出去走走。”他拉她起来。 她跟着站起,腿根的不适让她脚步一顿,不禁用手扶腰。 傅元承笑了声,绕到她身后,双手握上纤腰,指尖轻摁慢揉:“昨夜茵娘受苦了,朕后面一定努力补偿。” 补偿二字带着热度钻进蔚茵耳中,身子一僵,耳廓生出一层薄绯。哪里不懂他话中意思?本不想回忆的画面在脑海中闪现,他制住她,不顾她的哭泣,几乎折断她一遍又一遍。 他是个表里不一的人,清隽俊美的皮相下,是野兽的本体,嗜血凶戾。 靠在一起,身后人的呼吸变得急促,手中力气变大,不再满足于那一点,开始游移。 “我,”蔚茵轻哼一声,抓上腰间只手,“想出去走走。” 耳边一声轻笑,随后含了她的耳珠轻咬:“好,朕的茵娘总算开口了。” 傅元承帮她整理着衣襟,指尖滑过她眉尾伤痕,遂带着她出了殿门。 蔚茵从他掌中抽回自己的手,攥在一起端在身前。想走走不过是借口,要说她现在还是很虚,没什么力气,尤其腿根又酸又麻。 这时,正好碰到范岭带着廖陌珠走来,后者看着傅元承身旁的蔚茵,瞪大了眼睛嘴唇发抖。 要不是当着新帝的面,她恐怕早就将食盒摔去地上。 “臣女参见陛下。”廖陌珠到底也算廖家教导出来,瞬间压下情绪,乖巧对人行礼。 傅元承淡淡道了声免礼。 廖陌珠笑着走上前去,甜美的弯着眼角:“陛下,臣女做了些西北的糕点,太后喜欢,让送来些给陛下尝尝。” 她双手捧着食盒,眼中盛满期待,只是眼角冰冷的扫了眼一旁蔚茵。 蔚茵自知是个识趣儿的,人家未来帝后说话,她杵在这儿实在不像话,便转身离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