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外,号外,武神杨林历三年之久,传武天下,今日辰时,终于来天津红桥开门立馆……” 街道上面人流涌动着,报童兴奋得红了小脸,挥舞着散发着新鲜油墨味道的报纸,大声吆喝。 “我买一份。” “这里,这里,那小孩,我要三份。” “真的过来了啊,这次仍然是如同前面南方七省那样,有教无类,只看根骨和品性收徒吗?” 来来往往的有三个报童,生意都好得吓人,就算那次京城袁阁老担任第一任总桶的时节,其消息也没有如今日般喜闻乐见,更能让人魂不守舍。 眼见得,厚厚的报纸很快就卖完了,几个报童窜街走巷,飞快离去,笑得都有些合不拢嘴。 旁边拿到报纸的一个十岁的小女孩,站在街上看了一会,就发出小大人一般的叹气声。 “爹爹这次是真的心服口服了吗?照我看,他还是有些放不下身段,如果是我,就直接来到天津,第一时间加入精武门,来得晚了,连汤都没得喝了。” 小女孩扎着两根黑油油的麻花辫,面容精致,眼神沉静,走起路来一板一眼的,每一步就像是尺子量过一般,看得出下盘极稳,应该是从小就练武养气,此时颇有几分气度。 “二小姐,你误会老爷了,他并不是放不下身段,而是当年曾经与那位武神斗过一次,严格来说,还有着杀徒之仇,担心对方揭不开这梁子,若是也跟着来此,说不定,会影响到小姐你的拜师。” 跟在小女孩身后的一个满脸皱纹的干瘦老者,摇头失笑道:“当年旧怨,其实没什么,以那位如今的声势,想必都可能不太记得了,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爹爹多虑了,其实他这人性子最是别扭,贵叔,你信不信,明面上,让我们自己上门拜馆求法,他背地里,肯定会跟着。” 小女孩抿着嘴,偷偷笑了笑。 心里想着,南方九省传来的消息,北地武林已经彻底坐不住了。 可能不但是自家爹爹忍不住想要前来探讨学习,连京城那些前辈也会一涌而来。 来天津当然不是为了挑战、质疑什么的,天下已经再不会有人质疑那一位的本事。 能看到更进一步,甚至,更进几步的前景,就算是架子再高,也不得不俯下身子。 “开道,传法,突破极限,打开长生之门,称他一声武神实至而名归。” 听到小丫头微带憧憬的说话,不远处一个,戴着礼帽,身着大衣,把帽沿压得很低的老者低头失笑,声音低不可闻:“天要变了啊,经过南七省传法开道,弟子名扬天下,大势已成,他不当政,不立府,走过之处,万万人俯首低眉,一个武人能做到这个地步,千古未闻。” “我这形意门的掌门,说出去,如今也会惹人笑话了,还不如早点过探探口风,占个位子,至少,不能落人太远不是。” 老者抬起头来,就看到花白胡须,威严冷酷面容。 正是八卦形意门当代掌门宫保森。 小女孩宫若梅猜得一点也没错。 她爹爹真的跟了过来。 不过,这一刻,父女两人心照不宣,各走各路,互相并不打扰。 走到街道尽头,人流已经接踵擦肩,富商大贾、达官贵人,贩夫走卒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