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自己,竟一点儿也没遗传到母亲的艳色。 “我的儿,在那儿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快来母亲身边坐下?”黄氏瞧见刘婉晴后,便欣喜地快步上前拉住了她的胳膊。 黄嬷嬷在一旁凑趣道:“可不是说曹操曹操就来了吗?方才夫人还提起大小姐,这会儿大小姐就来咱们荣禧堂了,可见是母子连心呢。” 刘婉晴俯身盈盈下拜,动作恭敬标准,一点儿都挑不出错来。 黄氏连忙搀扶住她,嘴里嗔道:“你这孩子就是这般讲规矩,在母亲跟前还这么拘谨做什么?” 刘婉晴莞尔一笑道:“听黄嬷嬷说,母亲这几日在给晴儿缝制雀金裘。”说着她便走至黄氏身后,替她轻柔地垂起肩来:“母亲,这般伤眼的琐事还是交给下人去做吧。” 黄氏却摆了摆手,将手上的雀金裘大氅轻柔地铺展开来,上头的金线在日光的映衬下显得波光粼粼。 “这雀金裘来之不易,便是母亲在你这个年岁时,也只见你外祖母穿过三两回罢了,那些下人笨手笨脚的,若是把这金丝线勾坏了,便是打死他们也再赔不出这一件来。”黄氏苦口婆心地说道。 这话却把她身边的黄嬷嬷并大丫鬟们都骂了进去,黄嬷嬷讪讪地瞧了一眼明珠,眼里都有些心照不宣的尴尬。 “是了,这等华美的锦衣,再配上大小姐这般典雅的气度,可不把京城里其余的贵女都比下去了?”明珠连忙上前奉承刘婉晴道。 刘婉晴淡淡一笑,与明珠问起了黄氏平日的饮食起居后,便依偎在了黄氏怀里,道:“母亲可要保重自身。” 黄氏将雀金裘递给了黄嬷嬷,转而爱怜地抚着刘婉晴的鬓发,只道:“我的儿,过几日的镇国公府花宴,你可想好了要献什么艺?” 母女二人温声说话,明珠与黄嬷嬷便一同退出了正屋。 “这流水席是好,只是在旁人家里,到底施展不开。”黄氏有些担忧地说道。 刘婉晴却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母亲放心,上一回国公夫人已与我说起过宴席之事,一应菜色皆不必女儿劳心,只引着夫人小姐落座便是。” 黄氏略有些惊讶,眉梢都染上了几分喜意:“却没想到,她当真这般喜欢你。” 想起镇国公夫人待自己的与众不同,刘婉晴心里如同吃了蜜一般的齁甜,她笑道:“母亲与国公夫人乃是手帕交,我又是您的嫡亲女儿,学了您几分待人接物的大方,这才得了国公夫人的青眼罢了。” 黄氏笑得合不拢嘴,便又与刘婉晴说起了镇国公世子:“如今这个年岁,能像世子爷这般不靠祖荫,却补了个御前缺儿的人能有几个?且听说世子爷如今还未收通房,又生的这般丰神俊秀,当真是我儿良配。” 提到镇国公世子傅云饮,刘婉晴羞得从黄氏怀中起身,臊红着脸不再说话。 黄氏见刘婉晴这般娇羞的小女儿情态,心里也是一阵熨帖,只是熨帖过后,便又涌起了一阵酸涩:“只是惦念世子爷的人家,实在太多了些。” 提到这事,刘婉晴脸上的娇羞不翼而飞,还算灵透的眸子里氤氲起了些泪雾,道:“母亲,宁儿方才与我说,那安平侯家的嫡女在世子跟前落了水,世子爷还递了件大氅给她。” 黄氏脸上的表情一滞,温柔似水的眸子里酿出了几分狠意,“母亲正要与你说这事呢,前几日安平侯还为了这事去镇国公府上送礼道谢,门房外的小厮说,安平侯足足待了两个时辰才出了镇国公府的大门…” 话音一落,刘婉晴眼眶内的泪珠便霎时滚落了下来。 安平侯嫡女白念娇,不仅家世出身胜了自己一筹,连样貌身段也远胜自己许多,若是世子爷当真对她生了几分心思,自己再得镇国公夫人喜爱又如何? 眼见着刘婉晴落泪,黄氏心疼不已,连忙拿出帕子替她擦拭眼泪,嘴里劝道:“快别哭了,如今一切都未做真呢,事在人为,母亲自有法子毁了那小蹄子的名声。” 刘婉晴这才止住了眼泪,只一脸期冀地望着黄氏道:“母亲有何法子?” 黄氏扯了扯嘴角,眼里闪过几分淬了毒的狠意:“便要她在镇国公府的花宴上落下个天大的笑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