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禽兽走了。梁汀只觉得浑身舒畅,她伸着懒腰,长叹一声。在瞄到床头那连续而凌乱的玫瑰时,撇了撇嘴。 而后,她把手边的枕头放在了床头上,成功盖住那几朵玫瑰。眼不见为净。 梁汀翻身下床,因为某人不在,她有种放肆的心理,干脆光着脚走出房间,洗脸刷牙,连嘴里哼的歌都变得更轻快。 “明明连名带姓是你 然而如何似爱着你 叫你情人知己兼心肝宝贝都不欢喜” 歌叫《冤气》,是某日出现在梁汀首页的日推。 她第一耳听见就爱上。慵懒又甜蜜。 可惜是粤语,梁汀实在学不会。 她哼着歌,吐掉口中的泡沫,迅速地洗了脸,往餐厅去。 “喂喂我这么称呼你 喂喂我这么喜欢你 …… 我每次叫你名字仿佛都紧张得喘气 昵称方可亲昵死你 ……”* 餐桌上有周姨准备好的早餐,她来过,得到邵逾青授意,没有吵醒梁汀。梁汀拉开椅子坐下,只觉得此刻的时光如何惬意。 有个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好像时间并没有过去很久,她却已经在这空间里轻车熟路。 梁汀对着空气无声地发笑。她喝掉杯子里的最后一口牛奶,放下碗筷,走去阳台看那些花花草草。花草们长势很好,梁汀随意地浇了水,在阳台吹了吹风,再回到客厅里。 空调的响声忽然变得很大,墙上的挂钟声响也忽然很显眼。梁汀没什么事要做,窝在宽大的沙发上,打开自己未追完的剧,看了两分钟,却忽然觉得无趣。 她从茶几上找到电视遥控器,电视节目在眼前流转一圈,也和她追不完的剧一个下场。 甚至连电视声音都显得吵闹。 梁汀愣了愣,她应该是有一点想念邵逾青。 - 邵逾青早下了飞机,与下属赶往目的地。中途,邵逾青好几次打开手机微信。他发出去的话语并没有得到回复,不知道是小丫头赌气不回复,还是她尚未起床。 忙完一轮工作后,终于有所动静。 邵逾青打开微信,看见梁汀的消息: 我本来在吃西瓜,忽然觉得家里的挂钟好吵,空调也好吵。唉,原来不是它们忽然变吵,是我忽然发现我想念邵逾青了。 和文字一起发过来的,还有一张她的自拍照。 画面里三分之二是梁汀的脸,剩下三分之一是她指着那个挂钟生气。 邵逾青停下脚步,唇角的笑意慢慢抚过眉。 跟在他身侧的下属跟着惊喜,因为刚才的交涉显然不算太和谐,“邵总,您是想好解决办法了吗?” 邵逾青轻笑,将手机收起,“用最快最狠的办法,我们家猫想我了。” 下属跟着邵逾青多年,从没听说过他家里什么时候养了猫,一时诧异,但还是应和:“猫啊,很可爱……” 邵逾青嗯了声,“是啊,可爱极了。” 不过,除了可爱,还有别的字眼同样勾人心。 家里的挂钟,和家里的猫。 - 梁汀不爱出门,除了必要的事情不得不出门,其余时间整天都待在家里,慵慵懒懒地过了一周。成绩出来,填写志愿,这些都没什么意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