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清白人家的女儿,也可能是花楼美人,歌姬舞女。 不管是阳春白雪还是下里巴人,总有机会入长陵侯府,做个正儿八经的姬妾。 而她,不过是个外室。 一个,无名无分的,见不得人,见不得光的,外室。 不怪卫景朝疑惑。 毕竟,他肯定没料到,一个卑微的外室,竟敢这样质问他。 沈柔的指甲用力嵌入掌心。 缓缓吐出一口气,遮住眼底的情绪。 剧痛之下,她扬起一个温柔笑--------------栀子整理脸,另一只手拉住卫景朝的衣袖,软声道:“我把太平兵法写完了,你要看看吗?” 她仰着头,眼睛亮晶晶的,如同邀功的表情。 卫景朝不由笑了笑,抬手捏捏她的脸,“在哪儿?” 沈柔便牵着他的袖子,进了卧室。 她踮起脚,去够书架上的盒子,纤细的腰被拉长,裙摆翕动,勾勒出腰、臀间的弧度。 又细又直的腿绷得紧紧,像极了某些时候。 卫景朝在身后看着,炙热掌心便烫在她身上。 沈柔腰微微一颤,眼睫低垂,软声道:“你干什么……” 卫景朝的手,顺着她衣摆探入,嗓音低哑,轻哄道::“乖,别动。” 他的唇,探上她的脖颈,覆盖了昨夜留下的红痕,又顺着衣领的缝隙,缓缓地朝下啃去。 沈柔脚尖轻颤,扶着身前的书架,咬唇克制住呻,吟。 上襦和裙子一起堆在腰间,洁白无瑕的蝴蝶骨,诱着人用力嘬吻。 卫景朝这样想着,也这样做了。 沈柔无力趴在衣架上,手臂遮住眼睛,不去看窗外明亮的光。 仿佛,捂上眼睛,就失去了无感。 不去看,不去闻,不去想,他身上带了什么,今日做了什么。 来日,又会做什么? 事毕之后,卫景朝要抱着她去沐浴。 他的衣裳还整齐,沈柔依偎在他怀中,他的衣袖拂过鼻尖,带来一阵玫瑰花香。 沈柔心里,倏然生出一阵烦闷。 她不知哪儿来的勇气,抬手推开他。 失了支撑,她脚一软,顿时趔趄一下,险些跌倒在地上。 卫景朝忙接住她,道:“你干什么?” 沈柔抿唇,忍了忍,终究是没忍住,出言讥讽道:“既有佳人殷勤捧玉钟,又何必管我呢?” 卫景朝不由怔然。 想起方才,她无端问了句:“那姑娘漂亮吗?” 这才将事情理清楚。 她这是觉着,他在外头,有了别的女人? 卫景朝想到什么似的,抬起衣袖闻了下,浓郁的玫瑰花香气,扑鼻而来。 他略想了想,就全明白过来。 许是在平阳楼推开那姑娘的酒时,衣袖沾上对方身上的脂粉,这才染了香味。 沈柔闻见,就以为他在外头有了别的女人,在跟他闹小性子? 卫景朝握住她的手腕,粗糙拇指缓缓摩挲着细嫩的肌肤,“醋了?” 沈柔垂下眼眸,“妾不敢。” 卫景朝眼底泛起一丝笑意,打横抱起她。 等坐在浴池里时,他下颌磨蹭她柔软的要害,嘬咬着锁骨。红梅从颈间往下,覆盖了满枝雪。 沈柔死死抓住浴池旁的扶手。 卫景朝嗓音喑哑低沉:“沈柔,没有别人。” 他的唇舌,从腰间回到她耳际,像是情人的厮磨,低声喃喃:“从来没有别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