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动之间,露出一截雪白的藕臂。 卫景朝侧目看了眼,想起这手臂圈着自己时的情形。 逼近她,嗓音低哑:“那日你迫我,如今我逼你,你从,还是不从?” 沈柔咬了咬唇。 垂眸的瞬间,细嫩的手,已攀上他的腰带。 从或不从,尽在不言中。 她不是矫情的人。 这样的事情,做了不是一次两次,再做一百次,又有什么区别? 卫景朝没管她乱动的手指,掐住她纤细的腰,带着她坐到桌子上,低声道:“抱紧我。” 话毕,便松开她。 沈柔险些跌落下去,用力搂住他的脖子,才得到支撑。 卫景朝低低笑了一声。 沈柔搂紧他,身体紧绷。 青天白昼,日光灼灼。 透过窗外梧桐,照进窗内,被菱格割断,洒下稀碎光斑。 就像是,沈柔嗓子里,不慎流淌出的呻、吟。 细细碎碎,颤颤巍巍,磨人得紧。 沈柔的衣裳落了一地。 卫景朝上衣还完好,只在低头时,被沈柔扯散了衣襟。 她的手紧紧攀着他的脖子。 等累的手臂生疼时,她不由得有些埋怨。 明明床榻近在咫尺,转身便到,偏偏不肯去,非要在这冷硬的桌案上来。 她实在受不住,只能依偎进他怀里,一声声喊:“侯爷……” 卫景朝抱住她,借她力气,轻声哄道:“最后一回了。” 沈柔咬住下唇,气的流了眼泪。 这话,他已说了三遍。 待真的结束时,沈柔瘫倒在桌案上,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了。 卫景朝主动抱着她去清洗。 沈柔不免受宠若惊,有些恐惧,强撑着道:“侯爷,我自己来。” 卫景朝按下她的手,道:“鹿鸣苑什么时候由你做主了?” 言外之意,全听他的。 他要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许她说话。 沈柔便乖乖松了手,任他施为。 这一场沐浴,足足用了半个时辰。 待洗漱完,沈柔躺在床上时,才有力气朝外看一眼。 这一看不要紧,太阳竟不知何时已绕到西边的天空中,已经是下午了。 不知不觉中,他们厮混了大半日,连午膳都错过了。 想起侍女们来喊她吃饭时,隔着门可能听到了什么,沈柔的脸,又是一阵绯红。 卫景朝倒是平静,换了件睡袍,掀开被子躺了进来,一句话没说,闭上眼睡过去。 沈柔盯着他的眉眼,默默地想着,他是该累了。 操劳半日,又费力又费神的,还能搂着她在水里游一会泳,现在才觉得累,已是天赋异禀。 若换了她是个男人,定然是没这个精力的。 沈柔叹了口气,缩了缩身子,往床榻里头翻了个身,离他远远的,也慢慢睡去。 她是怕了,不敢再压着他。 再醒来,就是第二日了。 沈柔醒时,床榻上又只剩她一个人,幽闭的空间里,寂静得只有她自己的声音。 摸一摸,另一边的被子已经凉了,可见卫景朝起了很久。 她只觉嗓子干哑的厉害,抬手摇了摇床头的铃铛,那刹那间,身子狠狠僵硬了一下。浑身酸痛伴随着软绵无力,让人觉得,身体已不是自己的。 沈柔暗自咬了咬牙。 踏歌听到铃声响,匆匆忙忙进了屋,“姑娘醒了?” 沈柔有气无力道:“水。” 踏歌拎着水壶,倒了一大杯水递给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