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回连开心都受不了了,拍着大腿哈哈狂笑。 不好意思地回到开心身边的时候,小宝搂着开心的肩膀,在他耳边低声说,“刚走没多久,他不光换了衣服,还打扮了一下,香水的味道也变了,是一种——好像洗衣粉的味道。” 开心比了个赞,“真是条好猎犬!” 小宝没心没肺地笑,“那现在走吧,再晚一会儿可能就追不到了。” “嗯,”开心风一样窜到点餐台那儿要了两个塑料袋,把桌上没吃完的东西收拾起来装进去,又风一样拉着小宝窜出快餐店。 大仁,去大仁,大仁是重要的港口,去那儿只有一个目的,从海上跑路,那就——哎?怎么把他忘了! “给我接通白朗的电话!”开心突然高声喊。 那货可是地头蛇,上回就帮了不少的忙,这回抓个老外,还是干妈一定要他死的人,怎么着也能上点儿心吧? “喂?” 白朗懒洋洋还有点儿不耐烦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我是开心!”开心吼着,“找到比尔.钱德勒!” 开心此刻无比想念的比尔.钱德勒在快要到大仁的时候,拐下了交流道,驶上附近村子的土路。 他开的是一辆车窗已经破掉的黑色轿车,车里有刺鼻的烟叶正让他皱着眉头,方向盘握在手里也有点儿粘乎乎的,从他纠结的表情来看,这车十有八九是偷来的。 海风裹着腥味儿迎面吹来,到海边了。 一长串的木壳船晾在海滩上,有人在补渔网,有人在扒牡蛎壳,离岸不远的一溜红砖房十有八九破败不堪。 比尔穿着平时他绝不会穿的灰色外套,拿的包也便宜到寒酸,脸上的胡子看起来有几天没刮了,本来就有些刻薄相,再加上铁青色的胡茬,多了些狰狞。 他径直走向那个正守着一个塑料盆,灵活地扒着牡蛎壳的中年妇女,蹲在她身边,从上衣兜里掏出一沓钱,扔到她身边的牡蛎壳堆上。 中年妇女抬起浮肿的胖脸,冷漠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低下头在牡蛎壳里扒拉了几下,找出一个脏了巴叽的塑料袋,扔到比尔的脚边,然后继续自己的工作。 比尔也不在意,捡起塑料袋,拿出一部破的屏都裂开的翻盖手机,安上电池,开机。 手机里预存着一个号码,比尔拨了过去。 “明天晚上八点,廖家营子码头,带上另外一半钱,过时不候。” “咔——” 电话挂了。 比尔默不作声地站起来,往回走。 只是短短的十几分钟,他的车边就有一个来回晃荡的年轻人,光着膀子,灰色的大短裤,上身的排骨加上两条麻杆腿,刀条脸上醉意十足,看到比尔走过来,咧嘴喷出阵阵酒臭,“艹你个死洋鬼子,来奖南问过你牛爷爷了吗?” 比尔没有理他,把包扔回车里,刚拉开车门,就被一只瘦骨嶙峋的手推了一把。 “傻笔,你特么聋啦?死洋鬼子——” 他的话音还没落,比尔抬腿就踹了他一脚,正中他肚子的一脚劲儿非常大,这个自称牛爷爷的醉鬼直接向后飞出去三米多,还没倒地就开始狂吐,更难闻的气味儿飘过来。 比尔厌恶地拉开车门,钻进车里,发动车子。 轿车转了个弯,没有任何避让地朝着醉鬼压过去,左侧车轮无情地碾过醉鬼的胳膊。 “嘎巴……” “啊……” 醉鬼使劲儿嚎起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