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苏慕听见了包浮生的声音,勉力睁开了眼,看见包浮生身着铁甲,身后跟着数百个士兵,不是衙门里那种摆着做样子的衙役,是士兵,一看就见过血的士兵。有了他们,现场很快就被控制住了,疯狗一律被斩杀,黄邵佃则被控制起来。包浮生上前扶起苏慕,一脸愧疚地看着苏慕道:“是我打草惊蛇,才害你们身陷险境。”林毅回京前,命他调查黄家,一查就查出了大问题,且不说黄家与京城私设的斗狗场息息相关,就单单是禁药这个问题就足以引起重视。为了防止黄家提前收到消息,他并没有将这些事外传,而是偷偷摸摸地与浙西郡王取得了联系,集齐三百兵马,打算将黄家一网打尽。谁知线人来报,黄老大不在黄府,就在上午时分被拘留在了衙门。他便打算找苏慕一问,结果又被告知,苏慕一行人去了黄府。他赶紧赶过来,强行入府。苏慕没空听这些玩意儿,见自己的小命保住了,眼睛一睁一闭就晕厥了过去,葛县令一看,也有样学样,头一仰便倒在了周烨怀里,周烨本就腿软,被他一压,也毫无形象地倒在了地上。随军的军医赶紧上前,拎着小药箱就要掀开苏慕的衣裳。包浮生猛得一激,想起了苏慕是女儿身,赶紧拦下军医,抱着苏慕,就近挑了一个房间走进去,关了房门道:“此人身份不简单,也是女儿身,烦劳大夫小心治疗,也勿将此事外泄。”军医恍然大悟,捋着胡子应了。既然是女儿身,军医自然不能像治疗军中男儿那般随意,更何况苏慕虽然看起来狼狈,但也遮不住她的容颜,怜香惜玉之情人皆有之,军医自然待她十二分温柔。军医经验吩咐,看见了衣服上的血迹,就大致知道了伤口的位置,于是从医箱中拿出了小剪子,剪开了伤口上覆盖的衣物。那伤看起来着实狰狞。苏慕当初下手狠,伤口又大又深,即便一直在衙门中好好休养,也出了脓液,如今伤口不仅裂开了,还泡了水,泛白肿胀,看起来似乎较原来更加严重。“她的腿……”军医犹豫地道。包浮生心中一咯噔。“若是接下来没有好好医治,伤口极有可能溃烂,到时候可能还会危及生命。”军医一脸严肃,伸手探了一下苏慕的额头,果然已经开始烧了。军医取出纸笔,趴在桌上写了份鬼画符般的狂草:“赶紧派人去买药。”军医最擅长的本就是外伤,苏慕的伤虽然严重,但也不是无药可救。军医从药箱中取出一枚绣花针和鱼肠线,直接以苏慕的伤口为布,在那缝合起来,包浮生看得目瞪口呆,但还是信任军医,没有开口打断,只是在心中为自己点了蜡,林毅托自己照顾苏慕,他却把她照顾成了这副死样子。军医很快缝合好了伤口,在伤口上撒了白色药粉,又用干净的布巾将伤口包扎。苏慕一直未醒,但额头却冷汗淋漓,两颊飞红。军医开门叫来了一个仍处于惊慌的丫鬟,让她找一套干净的衣服,给苏慕换上。丫鬟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让自己上,但习惯了听从吩咐,还未思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