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等人带着阿玉到了亭子里,亭子里摆着一张石桌,石桌旁有四个凳子。苏慕让阿玉坐在面朝湖水的那一个石凳上,周烨搬开了紧邻阿玉的石凳,方便轮椅停下,葛县令坐在另一边,周烨背对着湖水。“你家夫人是怎么死的?”苏慕没有在那绕圈子,直接问道。阿玉的泪瞬间流了出来,泪水流过凹凸不平的痂疤,滴在了石桌上,留下印记:“少年死后,夫人郁结于心,一直卧病在床,后又感染了风寒,就直接去了。”“你对你家夫人的姊妹秦裳的事知道多少?”苏慕又问。“夫人一开始一直瞒着我们,我们也只当是姊妹情深,思念我家夫人才住到了黄府,但后来夫人就开始往外送信,被我撞到过了一次,她便告诉了这些事,我劝过夫人不要多管闲事,但夫人不理会,后来我也只能一直替她送信。”这正是因为这样,夫人去世后,她便被扔进了北院,发生了那些事,阿玉想到这些,便觉得脸生疼,一手捂住了脸。“那些红色的信笺也是送给那人的吗?”苏慕问道。阿玉不说话,只是捂着脸。苏慕也没有逼她,只是一下一下地叩着石桌。不知道过了多久,阿玉才抬起头看着苏慕道:“我想和大人做个交易,只要你能带我离开黄府,我便将所有的事都告诉你们,我还知道半月前发生的人脸案不止一个凶手,还有其他事。”三人都很惊讶,苏慕是惊讶一个丫鬟竟能知道这个,葛县令和周烨则惊讶居然还有一个未抓捕的凶手。葛县令一向带着笑的脸变得严肃:“你若是胡说八道……”“我没有,我既然敢说,就是有把握!”阿玉站起来大声道,说完又缩回去,左顾右盼,似乎在害怕什么东西会突然跳出来。葛县令看向苏慕,苏慕点点头:“我也一直怀疑凶手不止一个,甚至我也猜到了凶手与黄家关系匪浅。”苏慕将秦老的尸检报告捡着重点说了一下。“若你是证人,官府自然会护你周全。”葛县令宽慰阿玉道。阿玉这才逐渐平静下来,逐渐开口道:“那些红色信笺并不是送给夫人堂妹的情人的,而是府中的人。夫人每次都会交给我两封信,一封以我的名字寄出去,另一封则让我压在西院进门第二棵木棉树下的石头下。”“大概多久会送一次?”苏慕问道。阿玉摇摇头道:“不好说,我就送了三次。但我也从未见到过有回信,后来夫人好像就冷了心思,再也没让我送过。”阿玉又补充道:“夫人是清白的,她虽起过心思,但绝未背叛过老爷!”“我们知道,这些事我们也不会外传。”苏慕看阿玉又有点激动,于是开口安抚道,接着又问,“但你说出这些事,本该是有利于你家老爷,又怎么需要离开黄府?”阿玉的身子抖了一下,手指紧紧的拽住了袖口:“因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