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已经爬起,见林毅从上方跳下,拿着杀猪刀就往他颈上砍,但一个没有武艺的男子又怎么可能砍伤林毅,林毅翻身一脚将余生踹翻在地。“奸夫淫妇!我要杀了你们!”余生的眼睛一片猩红,仿佛是饿了多年的野兽。“他的状态似乎不大对,是疯魔了!”苏慕喊着,光脚不怕穿鞋的,谁知道余生会有什么极端行为,不管是林毅的命还是自己的命,都不该死在一个疯子手中。林毅朝余生走去,余生大吼一声将杀猪刀朝苏慕掷去,苏慕还被捆在椅子上,退无可退,干脆将重心后移,整个人后仰摔倒在地,后背摔得生疼。林毅提起的心放了下去,见余生还要作妖,赶紧上前,一脚踩住那把杀猪刀。“不对,他身上还有刀。”苏慕起先没有想到,见余生不怒反笑才起了警觉。杀猪刀一般都是代代相传,可余生之前拿出来的杀猪刀手柄却光洁如新。果然余生手中又拿出了一把刀,与之前的相比,这把杀猪刀大了一圈,手柄上也凝了一层的油脂,刀锋被磨得锋利,泛着森森的冷光。“本不想让你们这些人脏了这把刀,谁知你们如此逼我。”余生恨,恨父亲见识寡薄,有眼不识,只因是长子,就要逼他继承家业,若没有儿子相衬,他或许会安于现命,但都是屠夫的儿子,凭啥他就能读书!杀猪有什么出息!还不如杀人。余生将一把杀猪刀耍得虎虎生威。刀讲究趁手,在他只有五岁时,他父亲就将这把刀给他,他与这把刀作伴十余年,虽厌恶杀猪,但对这把刀却是十分喜爱。门外的人将门撞得砰砰响,但始终撞不进来。苏慕见林毅与余生缠斗得紧,心中着急。前一把杀猪刀就在苏慕脚边,刀锋朝外,苏慕狠狠心,脚尖一勾,痛意袭来,好在那把杀猪刀如愿到了她手边。苏慕挪动着,小心翼翼地用杀猪刀割断了身子。绳子一松,苏慕就不管身上的疼痛,爬起来为外面的开了门。葛县令一见场内的情景,倒吸一口凉气,赶紧让衙役上前帮忙。玉骨扇的扇面已经破碎,只留下完好的玉质扇骨。但余生看起来更惨烈,衣袍被血染红,全凭意志撑着。见大门开了,便知大势已去,心灰意冷,也不再挣扎。林毅夺过那把杀猪刀,递给葛县令。这把杀猪刀看起来寻常,到手却十分重,葛县令没有准备,险些没端住,憋着一口气,瞪大了眼睛,将杀猪刀递给一旁的师爷。余生半阖着眼,瘫坐在地上,被汗水打湿的发丝凌乱地贴在额角,眼底的猩红不知何时已经褪去,此时看起来就是稍显狼狈的书生,一点都不像神经失常的杀人犯。衙役上前将他拘捕,他抬起眸看了一眼,又低下去。林毅走到苏慕身边,在衣袍的遮掩下小心翼翼地捏了一下苏慕的手,又在苏慕发生发怒前若无其事地松开。“你真好看。”林毅轻轻地道。女装的苏慕与男装截然不同,三千青丝绾成一个松松的云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