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情感道,“好。” 协议就此生成,要将三月未破的凶案于三日告破,并非一件简单的事情。 因此一下马车,苏慕连话都没和王龁说上,便携包浮生匆匆去了衙门的卷宗室,调查案件卷宗。 由于当时县令属于潦草的敷衍结案,充斥着大量虚假捏造的内容,所以留下的有用卷宗并不多,这给苏慕查案无异于埋下了个深雷,大大加重了破案难度。 饶是看起来斯文儒雅的包浮生,在查看卷宗时都忍不住开口痛斥道,“当真是个无用狗官,这堆卷宗与废纸无异。” 说完,包浮生抬头看了眼还在凝眉翻找卷宗的苏慕,“苏兄,不如就不要浪费时间在这里了罢。” 苏慕贝齿轻咬下唇,无奈的叹了口气,光凭昨晚在朱家看到的东西并不足以让她确定凶手,即便她已经隐隐的有了猜测的对象,只是在没有足够的证据前,任谁也不会相信,连她自己都还是在猜测之中。 闭了闭发酸的眼睛,苏慕朝包浮生点了点头,这堆卷宗的确毫无用处。 可是没有有关案件的第一手记录,她又该如何下手?苏慕伸手轻揉太阳穴,仔细回忆父亲当初办案时,从头到尾的顺序。 卷宗,记录,案发现场,还有…… 还有尸检。 因为苏慕年纪小,父亲虽经常将她带在身边查案,但从来不允许她进入仵作尸检的地方,说是怕她晚上会做噩梦魇住。所以苏慕对于这一步骤,会习惯性的忽视。 可离案件发生已经过去三月有余,朱母的尸体早在案发几天后便被下葬,现在更不可能去开棺验尸,且不提朱楚生愿不愿意,提出来怕是会被吴城百姓的口水淹死。 “如何才能尸检?”苏慕不禁头疼道。 一旁的包浮生听闻,不解的问,“苏兄是想开棺验尸?” 苏慕摇了摇头,包浮生便顺着思路说,“那咱们去找仵作?” 她眼睛顿时一亮,脸上竟露出许久未有的笑容。真是被这卷宗绕的脑袋疼,既然连找仵作都没想起来。 “不过这卷宗写成这样,也不知道仵作是否有认真检查。”包浮生的像盆凉水般,浇了下来。 但苏慕却坚定的摇了摇头,“我前些日子,出没于朱府周围探听消息时,曾经见到过那名仵作,他说死者是由于颈部动脉割伤造成失血过多而亡,能说出这样的话,应该是认真验过得。” 果然不出所料,二人到了那名年迈的仵作家里,虽然明知县令无能,这案件十有八九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他还是不愿潦草干活,这也太对不起死者。如今有人想深查,仵作自然忙不迭的地拿出了一册记录的簿子,上面详细的记在了朱母尸体所受的伤痕与致命创口。 最为重要的是,死者生前不久服过安神汤…… “这是谁说的?”苏慕朝仵作问道。 这名老仵作在吴城内已居住了大半生,想是同朱家有过交情,语气中不无悲慨的说,“是朱家主母身边的那个刘妈说的,不过可惜朱夫人去世后,刘妈发了场大病,就成了个聋哑的。唉,那个朱少爷就更是可怜,自己的爹没本事把家财败光,未婚妻不愿过门,娘也在了……” 苏慕听着,脑海中渐渐形成了一个想法。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