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哪里会做这样自毁前程的蠢事。”她说,指了指一个方向,“这是阿昭在报复呢。” 蒋氏回过神,又是气又是恼让人把楚昭叫来,楚昭来了之后当然不承认,还说:“不信伯母去搜。” 吃的东西早就下肚了,哪里搜得到,蒋氏冷笑:“阿昭,偷东西可不好,我不信你父亲教了你这些。” 楚昭说:“伯母,无凭无证的不要瞎说,谁看到我离开家的时候拿钱了?我又是两手空空回来的。” 凭证,她的那些钱可没有追回来,楚柯因为信了她的话,也丝毫没提钱被追回来过的事,她不信伯父伯母敢去问邓弈。 就算真去问了,邓弈也不会理会。 这就是死不认账,蒋氏被噎的要拍桌子,楚昭笑道:“还有,我在家的时候从没人说过我有偷东西的习惯,到了京城之后,伯母你这样说我,这就不是我父亲教的缘故了吧,再说了,在自己家里哪用得着偷,需要什么就有什么,说我偷这个偷那个,连吃的喝的都偷,说出去别人还以为你苛待我呢。” 好,好,好,蒋氏深吸一口气:“你跟你爹一样,能说会道,做什么事你们都有理,你们都是对的。” 楚昭说:“伯母,话也不能这么说,对的就是对的,错也就错,不是靠谁说。” 她说一句,这死丫头就立刻回一句,以前可从没发现她这般伶牙俐齿,蒋氏气的喝问:“你做的哪里是对的?打人是对?还是从家里偷跑是对?” “这两件事不能说是对。”楚昭没有半点语塞,轻声答,“我只能说这样做没错。” 蒋氏好气又好笑:“你可真有道理,你没错,你知不知道你做的事会连累家里人?当初因为你父亲,你伯父被逼的辞官,如今你又要逼的我们在京城难以立足吗?” 说起这些伤心事,蒋氏忍不住落泪。 屋子里的仆妇们都退了出去,楚棠起身坐在母亲身边,给她拭泪。 楚昭神情平静,这场面前世已经经历过了,伯母就是这样,一说起父亲,就说他连累了家里,连累了伯父,落泪伤心,她不知所措,跟着难过自责,以及埋怨父亲。 现在当然不会了,冷静下来也能从另一个角度看事情。 楚昭想了想,说:“我记得伯父比我父亲入朝为官晚。” 蒋氏愣了下,这死丫头什么意思?是说楚岚因为楚苓才得以当官的吗? “你伯父才学出众,是被请去当了郎中,三请四请才去的,如果一开始就答应,比你父亲当官还早呢!”她愤愤说,将话题赶快转回楚苓身上,“你父亲不肯读书,投了军,有幸得陛下看重,却飞扬跋扈行事张狂,到处得罪人,他在外逍遥自在,别人够不到他,就纷纷指责你伯父——” 楚昭问:“因为别人指责,伯父就辞官了?” 蒋氏恨声说:“是,这都是你父亲——” 楚昭打断她:“这分明是别人逼的,怎能怪我父亲?” “你父亲要是没做那些事——”蒋氏气道。 “我父亲做的那些事,陛下可有问罪?”楚昭打断她。 蒋氏一愣,当然没有,所以,才更显得楚岺骄纵,行事也越发张狂,那些官员们更恨,更对楚岚不客气—— “陛下没有定罪,我父亲就没有罪,别人指控,责问,伯父有什么好害怕的?他不仅不该害怕,还应该反问这些人。”楚昭说,“我父亲在外为朝廷征战,军中的事,瞬息万变,行事不能死守规矩,他远离朝廷无法解释,伯父身在朝廷内应该维护父亲,为父亲辩驳,正名。” 蒋氏和楚棠听的呆呆,看着她一时忘记了说话。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