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轩文坐在她对面,目光犀利:“你说说哪里怪?” “他看到孩子的遗体后,哭的那么伤心欲绝,说明他对笑笑是很深爱的。但是,他平日里却对孩子那么的冷漠,从来没有好好陪过孩子,只是下班后看一看她的睡脸,这算哪门子的关心和爱护?他这个做父亲的,明显不及格。” 这里没有外人,顾言汐直言不讳。 陆轩文拿起手中的三明治,接过话来:“秦向荣最近从他父亲手中接了好几个医药项目,都是大单,他父亲老了,而他是秦氏药业的唯一继承人,如果他这个太子爷不认真对待工作,让公司业绩下降,导致他父亲大失所望的话,说不定会转手把家产让给外姓人。” 对企业家来说,血缘不是免死金牌,利益才是。 能赚钱的,才是自己人,不能赚钱的,就算是亲儿子,也会被排除在继承名单之外。 所以,秦向荣对待工作全力以赴,从而忙得没时间照顾孩子,倒也能体谅体谅。 顾言汐对这个说法不太接受:“抛开他的工作不说,就说他对孩子的态度,也很不对劲。” “他对孩子什么态度?”陆轩文反问。 “笑笑之前被人贩子拐走,秦向荣的第一反应不是谴责人贩子有多坏,而是先责骂笑笑脑子不好使,这是一个做父亲该说的话吗?对孩子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也看不到任何的怜惜和疼爱,我怀疑他对孩子的深情,都是装出来的。” 顾言汐说到这里,狠狠咬了一口手里的三明治。 陆轩文动作停顿一下:“小汐,你这个猜测,很危险。” “哪里危险了?”顾言汐这会儿心事重重的,都尝不出三明治好不好吃。 陆轩文的眼神严峻许多:“你这是在说,秦向荣在停尸间那场大哭,纯属演戏,如果按照你这个思路往下推理,那只会推理出很残酷的答案。” 顾言汐愣了愣,确实,如果真的照着她这样的说法推理下去,将会牵扯出很可怕的事实。 试问一个正常人,为什么要在女儿的遗体面前假装大哭?这很不合理。 顾言汐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脸色渐渐阴沉下去:“还有,秦向荣的那句话,同样不符合常理。” “你指的是哪句话?”陆轩文全神贯注起来。 “秦向荣说起孩子被拐的细节,他说,那些人贩子骗了孩子,说要带她去见她妈妈,孩子信了这样的话,才会坐上人贩子的车。” 顾言汐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表情异常的严肃。 陆轩文还是没听懂:“这句话有什么漏洞吗?” “漏洞可大了。秦向荣跟自己的妻子分居,是一件秘密,连秦家的亲戚,都被蒙在鼓里。因为秦向荣的名声,等于是秦氏药业的名声,他跟他妻子离婚的消息传出去,必然会影响到秦家的股价,因此,这件事从来就没有对外公开过。” 顾言汐说到这里,缓缓起身,“但是,那些人贩子,却非常清楚秦家的家庭关系,甚至还知道笑笑的父母已经分居,因此才能编出要带笑笑去见妈妈这种谎话,他们很了解笑笑对妈妈的思念,深知只要利用这个谎话,笑笑绝不会拒绝,百分百能让笑笑上钩。” 陆轩文的目光也跟着深邃起来:“外人之中,根本没人知道秦笑笑的母亲早就已经搬出去住了,可那些人贩子却对此了如指掌,这么说来,只有两个原因。” 一是人贩子在秦家内部安排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