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夸她厉害到连地痞流氓都绕着走时,心里是什么滋味儿吗?我难受啊!难受!” 提及此,贺疏的拳头咣咣地捶着自己的胸口:“一个女人,要是有依靠,何至于在面临不公时,自己站出来?拿着菜刀绕着村子里跑十几圈儿的要砍流氓?你想想,就连咱们队里的新兵蛋子,你让他们跑一个试试?你嫂子跑回来,接着下地干活儿! 你说,我要是再把手那么一撒,那她.下.半辈子咋整?让她因为我的缘故被拖累一生?那是爷们儿.干.的事儿么? 手术成功我苏醒之后,大夫护士都说我求生意志坚强是化险为夷的主因,可只有哥哥我自己知道,我哪是那么坚强,我那是不敢死!我得活着! 我自己的父母我知道,他们哪儿都好,就是太惯孩子!这也得亏是我是在我爷爷跟前儿长起来的,不然非得跟我那个死鬼弟弟一样,被他们宠死! 老楚,你说,我要是不在了,我儿子是不是得步他叔叔的后尘? 要真是那样儿,我媳妇儿你嫂子可咋办?我昏迷时,脑子里全是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样子……当初为了我,她累的很难生育,那是养了好几年才养好的,只得了那么一个儿子,要真是那样儿,她还活得了么? 我苏醒后第一时间,就做了决定,等战事彻底结束,我就退役,我就回家,我贺疏扎扎实实地疼自己媳妇儿一辈子!” 拍完胸口,贺疏的语气也从刚才的激昂转为平静,他注视着楚铮,沉声道:“兄弟啊,你别瞧不起哥哥,哥哥我不是逃兵!我、我忒么就是想在完成保家卫国的责任后,还给你嫂子一个疼她的丈夫!” 感人肺腑的话,让楚铮也有一丝动容,虽然贺疏的那些担心大多来自于他自己的脑补,但那也是因为他内心的挚诚之情。 所以,当面对着贺疏投过来的深沉的目光时,楚铮的嘴角动了动。 从贺疏这边儿看过去,楚铮的模样分明是想说出一番话的。 于是,贺疏给了楚铮一个坚定中饱含着期盼和鼓励的眼神儿。 “老贺啊!”楚铮的脸上泛起一丝挣扎,目光从贺疏的脸上移开,越过他的肩膀,直视想门外。 楚铮的嘴角微微地哆嗦几下儿,这才露出跟要哭似的笑来:“老贺啊,你对嫂子的感情,我蛮理解的,只是,希望一会儿回去,你能继续保持这种状态,接着说好听的给嫂子听……” 他说着话,抬起手,遮住眼睛,在一脸莫名其妙的贺疏的注视下,忍笑道:“老贺,你……保重啊!” 贺疏大概是喝到了醉酒的临界点,反应比平时滞慢太多,连曾经的搭档的暗示都没有接收到,直到他被拽起来。 “楚队,这都快凌晨了,再有兴致也得休息啦,我们家老贺醉得太沉了,我先带他走了啊!”贺嫂子笑呵呵地拎着被吓懵的老公,跟楚铮告辞,又冲着身边儿的韩子禾道别,“弟妹,让你看笑话啦,我们先走了,你们也早点儿回去。” “啊,这一觉睡得我神清气爽啊!诶?媳妇儿,你也来啦?正好儿,咱们一起把老郝扶到他宿舍去!”贺嫂子刚拎着贺疏离开,一直装睡的孟明就装不下去了,在被他媳妇儿拧耳朵之前,他一跃而起,精力充沛的在原地蹦了蹦,立即.半.扶.半.抱地扶起郝清,双眼直视着大门,走得那叫一顺溜儿,“楚哥,嫂子,我和我媳妇儿先告辞啦!再见!” 仓库里,偷着转移空酒瓶的楚铮,在他媳妇儿灼人的视线里,老老实实地站直了身子,耷拉着脑袋,跟就要被请家长的小学生一个样儿。 诶?这里还呆着一个大灯泡儿啦! 楚铮目光带刺地追上装蘑菇的郑源,嘴角一咧露出一拍整齐的大白牙,跟要吃人的猛兽一样地呲着,露出齿尖儿时隐时现的锋利光泽:“呵呵,老郑,你也醉了?要不要我和你嫂子把你扶回去?” “啊!我想起来啦,我还有一份儿报告没做呢!那什么,嫂子,您和老楚慢慢儿溜达,我先回去熬夜赶报告去啦,拜拜!”郑源一见看不成乐,赶紧抬腿,一溜烟儿跑没影儿了。 “呵呵,媳妇儿……”楚铮一见周围没人,赶紧要说好话,却被他媳妇儿那一瞥,给定住了声音。 “走吧,回家!”韩子禾不准备跟一个酒鬼讲大道理,有事儿等他清醒再说。 “诶!好哒!媳妇儿,我来扶着你!”自以为蒙混过关的楚上校巴巴儿的追上媳妇儿,讨好的.环.着.她走向回家的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