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郝清情绪失控,不知何时挪到韩子禾.身.畔的陈铭,出主意:“诶,要不要咱们把他打晕?” “你这是什么馊主意!”韩子禾瞪了他一眼,侧首看向目露悯然的楚铮:“不是已经通知医疗队了么,怎么这么慢?” 楚铮无奈地锁着眉头,低声回:“不慢了,才过了二分钟,这会儿估计人.质.还没有撤完呢!而且,那些人里,受伤重伤的不少,怕是人手不好难凑,现在底下正紧急调人呢!” “要不……”韩子禾低叹一声,面露不忍,“要不就把郝队打晕,把魏芸扛下去,咱们在这里等着,不是事儿啊!” “诶!没错儿!你看他疯疯癫癫的样子,谁过去就撕谁,这样子,不是更耽误工夫儿?”陈铭见自己的意见被提及,立时应和,完全没有当初和韩子禾初见面时的高冷。 楚铮顿了一顿,低声道:“她的情况……” 心中难受的说不下去,楚铮禁抿着双唇,掩饰险些冒出的哽咽,只是轻缓地摇摇头,表示出他的未尽之意。 韩子禾见状倒吸一口凉气,一双明眸亮眼瞬间黯然而垂:“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刚刚还好的啊!” 到底记得控制音量,韩子禾倒没有流不流泪的顾忌,心底难过便涌出泪花。 楚铮见了,心存怜惜,看着自己媳妇儿轻轻啜泣,楚铮原本牵着韩子禾的手,更用力的攥紧了,生怕一个不注意,她会跑不见了。 唉!何意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任是楚铮这般从硝烟和炮口里滚出来的铁汉,此时内心也是软柔得仿佛一泓清泉溪水,一种隐隐的庆幸在水面的粼光之间,隐隐浮现。 幸好你还平安!幸好你还生龙活虎地站在我身边!幸好……你没事儿! 心里的庆幸,和对郝清的一丝歉意,楚铮心情之复杂,难以言说。 这个被称为战斗英雄的男人,只能.揽.过.媳妇儿的肩臂,将她.圈.进.自己的.怀.里,减轻心中难以估量之重。 “那该死的坏人!”贺嫂子抹着泪儿恨声而骂,“这可不是作孽吗!混账啊!我们之前还保护他呢!” 一群本来就呜呜而泣的军嫂闻之,更是目露恨意,吓得跟罪魁祸首一处出现的八个男孩儿宛若惊傻的鹌鹑,瑟瑟而抖。 “那个戴眼镜儿的男孩儿,我原先还觉得人不错,比那几个孩子都有男子气概,即使吓得惊颤,也敢直面敌人,可却没想到,他竟然是隐藏最深的那个!”何梦捂着嘴泪珠成串儿,哭着倒在孟明的.怀.里,那种悲恸之情,不可抑止。 “不、不是我们!我们跟他没关系!”那八个缩在一旁的男孩儿,急忙和眼镜儿男孩儿撇清关系,“我们和他不认识啊!真的!我们八个人才是一起的!” 像是在表明自己没有说谎,八个半大小子把脑袋点的,比快速播放小鸡啄米还要高频。 “管你们是不是一块儿的,先绑着吧!”在击毙眼镜儿男孩儿之际,陈铭就帮着那几个大兵把这八个小子捆在一起,卸掉他们可能存在的战斗力。 “话说,你们不认识,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