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还委屈了起来。 “你这个有爹生没娘养的狗东西!”杏林使唤人搬石头,结果却砸在自己脚指头上,气的太阳穴突突的跳,若不是疼的厉害,他都想一脚踹死这个贱-种! 看着杏林要再动手,楚子栎一把捡起地上沾着血的花瓶碎片,坐在地上抬头警惕的看着两人。 杏仁一把拉住杏林,劝道:“还是赶紧去止血的好,若是时间久了,这腿可就废了。” 楚子栎心智虽然只有三四岁孩子那么大,可下手却是个十二三岁少年的手劲,若不是这两天降温穿的多,现在这小腿肚子的伤口都能看见白骨了。 杏林疼的流眼泪,双腿发软,走都走不了,整个人依附在杏仁身上,被他半拖出去,腿上的血流了一路。 等两人走远后,楚子栎才放下手里的花瓶碎片,没理会掌心里差点见血的勒痕,而是摸了摸肿的老高的脸颊笑了。 身上的伤不容易看见,但脸上的伤痕一眼就能看见。 杏林被楚子栎划伤后,晚上更没人给楚子栎送饭了。他索性早早躺在床上,蜷缩着身子等着入睡。 这群狗奴才前几日说天热了,将被褥全都给他撤去,换成薄薄的被 子,躺进去捂一天也没个热乎气。 楚子栎又冻了一夜,第二日爬起来时太阳已经出来了。 一连几日风雪,今日可算是放晴了。 楚子栎醒来第一件事是坐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脸,感觉到还肿着后才松了一口气闭上眼睛躺回去。 这要是一夜之间消肿了,他还真会考虑考虑要不要自己动手再抽两下。 楚子栎根据自己昨天听来的消息,起来后轻车熟路的往坤宁宫琴嫣殿走去。这里是历代君后居住的地方,萧染若是来后宫,定是来这儿。 偌大的皇宫,各处宫殿,曲折的走廊,楚子栎无需任何人带路便能找到,他在这儿生活了数十年,过去琴嫣殿的一草一木他都清楚,实在熟悉的很。 听闻陛下今日来坤宁宫,那些好奇天子容颜的人早就佯装清扫等在路边了。哪怕不能直视天子容颜,但跪拜的时候,瞥见她脚上的靴子,就够他们在外人面前吹嘘的了。 萧染是早朝之后过来的,换去身上的黄色朝服,穿的是件用金线绣着五爪飞龙的银白色锦服,配上一条收腰的白玉腰封,这两日天冷,袖口便用腕扣收紧,衣襟处则加了一圈雪白色狐狸毛滚边。 她站在台阶之上,单手虚攥成拳往后一背,衬的这位年轻君主越发的清冷俊逸。 本来修整琴嫣殿只需要交给工部来办就行,萧染非要多此一举过来,就是故意做给满朝群臣看的,表明她对于此次选秀还是挺上心的。 大萧本是前朝大楚的一个邻边小国,一朝做大奋起,趁大楚皇帝昏庸无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迅速占领。从此两国合并,改姓为萧,成为一个大国。 国与国的融合并非是合并后就高枕无忧了。大楚前朝的臣子,不管是虚心还是实意,表面上看来全都归顺了萧染,成为大萧的新臣。 归顺的新臣和大萧原来的旧臣,在朝堂上不可避免的分化成了两波阵营,彼此抱团,互不信任。 新臣害怕萧染劝她们归顺后,表面礼待重用不断,实际是想借她们来稳定大楚的民心,等利用完毕之后,全国上下民心稳定,她们便是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场。 这两年下来,新臣见识到萧染这位年纪轻轻的新帝的手段与能力,也愿意誓死追随,可心里还是埋有不安,于是便想出大选的主意。 新帝娶了她们官宦世家的儿子们,前朝后宫有了联系,将来若是再有个子嗣,就不怕萧染这位原本大萧的皇帝出尔反尔对她们下手了。 而旧臣怕新帝年轻被这些新臣笼络了圣心,便也同意大选。 两边不谋而合,一致在朝上以“后宫空虚,皇上正值年少,却至今没有正宫君后跟子嗣,不利于前朝后宫稳定”为由,提出选秀。 是人是鬼都在催萧染选秀,所有的心思全藏在这次大选里。 萧染之所以同意,也有私心。倒不是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