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周时凛? 她不知道。 反正自己的人生好像努力来努力去,想要的东西都没有得到,反倒是不该失去的一直都在失去,什么也留不住。 “笙笙。” 江暮夏看着她这样的眼神,也有些慌了。 “你还有思思。” 她主动抱住了阮笙的腰,把人圈在了怀里,“我们那七年扛了那么久,该过来的不该过来的都熬过来了,思思不能没有你,你别这样……” 到了后面,她的眼眶都发红了。 阳台是没有暖气的。 很冷。 阮笙穿着单薄的衣服,江暮夏也只是套着一件松散的毛衣,说话的声音都带着热气,鼻尖和唇瓣都是微微红的,也不知道是冻的,还是酸涩的眼泪激出来的。 阮笙垂眸看着被女人抱着的腰,下意识抬了抬手。 在抖。 她的呼吸急促,手在身侧抖地厉害。 “夏夏。” 她闭了闭眼,其实到了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眼泪,只是就这样笑了笑,“很晚了,我们回去休息吧。” 江暮夏愣了一下,“你……想通了?” “……” 想通? 要是真的可以想得通,这么多年就不会被抑郁的情绪折磨到无法自拔了。 想不通的。 终其一生,估计都想不通。 江暮夏看着女人转身朝着屋里走,看着她颤抖的手下意识以为她是冻地,于是就越发抱紧了她,把她推到床上后,裹上了厚厚的被子。 “好了。” 她松了一口气,“你先好好休息,明天早上说不定人就找到了。” “……” 阮笙眨巴了一下眼睛,看着她。 “夏夏。” “嗯?” “你给我唱首歌吧,”那声音温和到其实没有太多的温度,“就当初我们在我家里的时候,你每年夏天都爬上树找我时候唱的歌。” 歌。 “好。” 江暮夏捉住了她的手,“我给你唱歌,你睡觉。” “……” 江暮夏其实已经很长的时间不怎么唱歌了,一方面是因为自己刚回来不久,之前在国外的那段时间没有什么心情唱歌,另外一方面是因为的确生疏了。 唱地都不准。 等到唱了好几首歌之后,床上的阮笙闭上了眼睛。 大概…… 应该是睡着了。 江暮夏看着她熟睡的模样松了一口气,打算起身把窗户关上,可手却被女人抓地很紧,她索性也就不动了,在床边坐着。 就这么,将就着睡了过去。 清晨时分。 江暮夏迷迷糊糊睁开眼的时候,阮笙该在睡。 “……” 她有些不放心,下意识抬手摸了摸她的鼻息,在确定呼吸是平稳的之后才松了一口气,打算就这么起身去外面洗漱。 可…… 在起身的瞬间,视线就落在了阮笙一侧露出来的手臂上。 瞳孔瞬间紧缩了起来! ! 她的呼吸下意识绷紧到窒息,视线凝滞足足好几秒钟之后,才抬手把阮笙的袖口拨了起来,上面赫然是密密麻麻错综复杂的痕迹。 疤痕。 那明显是划破之后却又愈合的伤口! 怎么会! 她好端端的,身上怎么会有这些伤口?! 当初她在阮家的时候,阮家人虽然对她要求严苛,可本质上是为了联姻存在的牺牲品,自然是不会在皮肤上弄什么门道,最多就是罚抄写家规和禁足之类的。 可…… 现在她已经离开阮家很多年了,为什么身上还有会有这些伤口? 阮笙醒来的时候,身侧的江暮夏已经不见了。 是空的。 她皱了皱眉,下意识掀开被子下床,结果就看到了端着热气腾腾粥碗进来的江暮夏,“你醒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