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放到了阮笙的面前,“之前不是阮老爷说为了让你见世面,喝酒这种东西都不让你碰。” 她笑了笑,“你还记得你第一次喝醉酒的时候吗?” 那时年少。 阮笙怕挨骂死活不愿意喝酒,可江暮夏那可不是随随便便就服输的主,强行让阮笙喝了好几杯伏特加,最后还是被阮老爷拖回去的。 “我记得你好像还挨打关禁闭了。” 江暮夏忍不住笑,“我后来偷偷去看你给你送糕点,翻墙的时候还遇到了你们家的藏獒,被追着在花园里跑,最后掉荷花池里了。” “……” 阮笙盯着面前的米饭,眼眶却红了。 “记不起来了。” 她直接拿过了那瓶酒,也顾不上是酒精度数高的还是不高,江暮夏看着她那模样,心里其实还是微微欢喜的。 因为…… 她被情绪感染过,知道发泄出来是比闷着要好的。 有脾气可以发,就还有救。 阮笙一声不吭喝了足足两瓶酒,喝到后面除了脸颊之外眼眶都在发红,放下酒瓶直接低垂着脑袋,主动将脑袋靠在了江暮夏的肩膀上。 “夏夏。” 那声音,都隐约沙哑到带了哭腔,“他结婚了。” “……” 江暮夏听着她那隐忍的声音,好半晌还是轻轻叹了一口气,主动把她抱在了自己怀里,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 “哭吧。” 她帮着她又到了一杯酒,“哭出来就好了。” 哭一哭,没什么过不去的。 江暮夏之前的人生哲理就是这样,只要能开心起来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可以的,喝酒也好,不喝也行,只要能让自己舒服,让自己开心。 “可他结婚了。” 阮笙还是没控制住自己的眼泪,“他不要我了。” 一年。 一年的时间里,风水轮流转。 阮笙白净的脸蛋上红彤彤到沾满了眼泪,湿漉漉的触感纯着她的脸颊贴在了江暮夏的皮肤上,她察觉到了湿润的感觉。 “是你不要他。” 江暮夏直接挑眉,“阮笙,你还记得我们毕业的时候吗?” “记得……” 阮笙的嗓音哑地很,甚至都说不出来完整的话,江暮夏也就跟着笑说了,“那时候你问我,是不是真的一定要找到瑞士雪山的那个男孩,我是怎么回答你的?” 她怎么回答的? 她说,“人这一辈子总是要维系在什么东西上的,与其说是她一定要找到瑞士滑雪场自己要找的人,不如说是给了自己一个理由,一个可以更好更精彩活下去的理由,你呢?阮大小姐,你的理由是什么?” 理由。 阮笙过往的回忆实在不怎么好,想起来唯一可以开心的阶段,都是和江暮夏在一起的时间,是她给了她青春年少时候的慰籍。 “没有理由。” 她的嗓音沙哑到都哽咽了,带着莫名的颤。 “……” 其实江暮夏何尝不知道,阮笙最开始从乡下那个地方过来的时候年纪还很小,这一路走来成了阮家眼里名副其实的名媛大小姐,牺牲的有多少她不是不知道。 甚至…… 就连现在阮家的那些人,也觉得她的牺牲理所应当。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