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 阮笙这段时间心情不怎么好,所以说话的时候难免还是有自己的情绪存在的,根本控制不了,“反正不管江暮夏发再多的通告,找再多的律师,做再多的好事,在慈善上砸再多的钱,在有些人眼里,她就是有罪的。” “……” 陆榕安皱眉,有些无奈,“其实不用理会那些人的,”顿了顿,“心坦荡荡就好了。” “坦荡?” 阮笙侧眸睨过去,突然就笑了,“一个人说你杀了人,可能是这个人有病,可十个人,一百个人,一万个人,全世界的人都说你杀了人呢?你坦荡得了?” “我……” 陆榕安看着面前女人明显意有所指到谴责当今环境的语调,眉心都微微拧了起来,“阮笙,有时候太清醒并不是好事。” “是吗?” 阮笙就这么眯着眸,突然就笑了,“可我糊涂不了。” 她啊。 清醒地很。 陆榕安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可以看到那个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像极了上流社会千金名媛标本的女人,会有现在这副模样。 温婉贤淑,宜室宜家。 明明…… 这样的称赞不管是在哪里,都像是对一个女人的褒奖,可为什么她会下意识觉得,这样的人反而像是社会牺牲下的傀儡呢? 阮笙没有做过一次堂堂正正的大小姐,却用着大小姐的身份。 身不由己。 陆榕安最后开车把人送回去的路上,阮笙直接就喊着在夜笙门口停了下来,“姐今天请你喝酒,不醉不归。” “……” 陆榕安看着女人震动的手机,眉心都微微拧了起来。 “电话。” “不用管。” 阮笙实在是厌烦极了手机的消息,连带着在看到打电话过来的人是周时凛,直接就把手机关机,拉着陆榕安找了大厅的角落。 “……” 期间陆容秉电话打过来,她的表情僵硬,“阮笙,我要回去了。” “怎么?” 阮笙眯眸,“这都多少年没跟我认认真真在一起玩过了,陆容秉说什么你就要听什么,你爱他吗?” 爱。 陆榕安瞳孔瞬间紧缩,直接站了起来。 “阮笙。” 她拿起自己的包之后,深吸了一口气,“我是相爱不能爱,因为生理不允许,可你孩子都有了,什么事该做,什么是不该做,我想你应该明白。” 说完,直接就离开了。 “……” 耳边震耳欲聋的声音此起彼伏,阮笙一个人坐在吧台上看着周围形形色色的人,才发现自己好像折腾了足足半生的时间,也是孑然一身。 尽不了养育之恩。 就连被生下来,也身不由己。 陆榕安从夜笙出来还是不放心,索性就主动拿出手机给周时凛打了电话过去,顺带发了酒店位置的定位。 半个小时后。 阮笙喝地迷迷糊糊地,视线都模糊不清,只能脑袋靠在手肘上,眯着眼眸看着眼前那光怪陆离的灯光。 直到…… 不知道什么时候,眼前出现了一团黑影。 “……” 她微微皱眉,下意识抗拒着撑起了脑袋,可看到的却是那张这段时间十分讨人厌的脸,顿时就皱眉冷哼,很是抗拒,“你……你来做什么?” “又喝酒。” 周时凛的眉心瞬间都拧了起来,直接把人扣到了自己的怀里,表情冷沉地很,“阮笙,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吗?” “唔……” 阮笙微微眯起眸,脑袋都是晕晕糊会的。 他说过什么? 哦,想起来了。 他说我不喜欢你喝酒,不适合你。 适合。 呵。 她的前半生,充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