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人唇角的轻讽,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怦然炸开,可还是深吸了一口气,“你能这样想最好。” 她说的轻描淡写,甚至没有温度。 “呵。” 韩庭之这段时间里很多个时候都试图从她那双弯弯的杏眸里看到一丝一毫的感情,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他撑在她身侧的指节骤然收紧,突然须臾就站了起来。 “最好如此。” 他侧身背对着她,说话的嗓音都是不紧不慢的,“既然你像这样跟我拉扯,那就继续拉扯,反正我时间还多得很。” 房间瞬间寂静了下来,及其静谧。 “……” 江暮夏平躺在床褥上看着那莫名像是在摇晃的天花板,视线都逐渐变得模糊,水晶灯隐隐约约变成了星星点点的斑驳。 到最后…… 彻底归于黑暗。 之前就算偶尔看不见,最长的时间也不过是四个多小时,可今天的白天好像变得格外漫长,像是熬过度日如年的时光。 人一旦看不见的时候,是没有安全感的。 这是本能。 江暮夏隐隐约约听到手机铃声的时候,本能地随着声音摸到了自己的手机,可整个人也猝不及防从床上摔了下来,磕到了膝盖。 很痛。 她摸索着滑开了接听键,电话对面张妈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太太,我今天过去。” 那声音带着莫名的沉稳,“韩先生说他今天有事可能要晚点才能回去,所以让我过去给您准备晚饭。” 中午她在床上睡着,也不知道男人进来没有。 甚至…… 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 她也揣测不到大概是什么时间,索性就缓缓闭上了眼睛,语调带着明显的懒怠,“不用了,我打电话订餐就可以。” “可先生吩咐过……” “他吩咐是他的事,这栋别墅是我的,”她深吸了一口气,“而且今天过年,打扫的佣人晚上会过来,你不用过来。” 张妈还想说什么,可江暮夏已经挂断了电话。 很久后。 等到她的视线迷迷糊糊可以看到窗外光线的时候,看了眼床头柜上的时间,才发现自己差不多失明了足足有十一个小时。 她撑起身看着空荡荡的房间,静默了好一会儿才摸到了床头抽屉里的药。 医生开的。 本来按照正常的剂量她是需要每天点眼药水,而且还要做半个小时的药草热敷袋,但这段时间都顾着吵架了,没怎么在意。 可…… 不知道什么,她却好像觉得其实看不看得见,也没那么重要了。 反正,也就这样。 她盯着眼药水看了好久,最后还是把那些药原封不动地放回到了纸袋里,站起身去浴室洗漱,并且换了一身衣服。 临推开门的时候会,发现别墅里的黑衣人变少了。 她迟疑了一下。 等确定出去之后门口的保安没有刻意拦着,大约是韩庭之今天早上吩咐过的,不过这些也都不重要。 毕竟她的棋局,已经开始了。 不能回头。 …… 因为是大年初一,街道上倒是有几分冷清。 而且…… 闲人也多了起来。 江暮夏画了精致的妆容之后,特地在羽绒服里挑了一件束腰及膝的黑色亮片吊带裙,这才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约了司机过来。 直奔餐厅。 裴哲宇在西餐厅卡座等了很久,才看到了穿着白色羽绒服,披肩卷发挡住了半张脸的女人,莫名带着几分精致的妩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