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骁眸色一怔,放在身侧直接都不由紧握成拳。 “走了。” 韩庭之也没有过多地解释,甚至没有为难,身形就消失在了略微空荡的走廊里,只有徐骁站在门口,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女人。 面色微沉。 江暮夏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夜色寂寥。 “夏夏。” 徐骁等了很久都没睡,瞧见她醒来下意识就站了起来,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江暮夏摇了摇头。 她坐在病床上看着面前面色紧绷担忧的男人,好半晌之后才掀开被子打算下床,“我爸爸的灵堂现在还有人吗?” “有。” 徐骁下意识就将她捞到了怀里,“小姑和舅妈都在灵堂守着呢,他们都腾不开身,所以只有我过来了。” 江暮夏没说话,可站在原地倒是不动了。 “徐骁。” 她的脑袋靠在他的胸膛上,全身上下的力道都是微微涣散的,“我总觉得我爸车祸的事情不只是这么简单,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我知道。” 徐骁下意识就捞住了她的腰,将她抱到了自己怀里,“监控的事情我已经查了,是车的刹车片出了问题,别墅里有佣人手脚不干净,我已经让人跟上去查了。” 江暮夏脸上的表情,总算是那么缓和一点儿。 “真的?” “你不信我?” 大约是他的反问太过于不同寻常,江暮夏迟疑了一下之后到底还是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没有,我信你。” 她反正…… 现在唯一能相信的人,也就是他了。 可能是这段时间在病房待着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江暮夏到底还是找了借口说想回去,于是还没等天亮,徐骁就带着她回了江家老宅。 那时已深夜。 江成柏在的时候生意场上运筹帷幄,可等到临终的时候前来吊唁的却没有几个,大部分也都是说些冠冕堂皇的客套话。 江暮夏站在灵堂里,莫名觉得有些可悲。 甚至恶心。 …… 江成柏的葬礼过了头七之后,周围所有的人都恢复了之前的生活状态,除了程叔一夜花白了头发之外,周围的人大都是事不关己的态度。 江暮夏的身体状态也是每况愈下,甚至药都加重了剂量。 时常梦魇。 她甚至偶尔能梦到江成柏,就站在江家老宅的那颗桂花树下,质问她为什么这么多年从来都不肯听他说的话。 不过好在每次梦中惊醒冷汗浸浸,却总有徐骁在身边陪着。 偶尔医生提醒,剂量不能太多。 可徐骁好像是情绪完全失了控,尤其是在她梦中总是喊韩庭之名字的时候,他就恨不得现在就欺上她的唇,彻彻底底地占有她。 理智险些脱缰。 一直等到月底的时候,江暮夏迷迷糊糊想起来好像当初在墓园的时候,韩庭之给过她一封档案资料,不知道被她遗落在了哪里。 于是就返回医院去找。 “您说的是上次韩先生抱您过来时候的文件吗?” 小护士对她的容貌过目不忘,当下就从旁边的抽屉里找到了一封文件出来,“因为一直没联系上您,所以也就没拆封在这里放着。” “谢谢。” 江暮夏抓着手里的文件袋,莫名有些惶恐不安。 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她这段时间精神状况不是很好,晚上的时候虽然能睡着但总是梦魇,索性就坐在旁边的走廊长椅上打开了那封文件。 可…… 在看到文件资料上死亡证明的时候,到底还是不由得紧缩了瞳孔。 …… 徐骁处理完工作上的事情坐在办公椅上,朝着旁边的助理摆了摆手,“你明天去一趟医院,把太太的药重新开一份回来。” 助理站在原地,到底还是有些迟疑了。 “徐……徐先生……”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