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蓦然清醒。 韩庭之那时候身上带着明显醉醺醺的酒气,推开门的时候直接扯了扯自己身上的领带,顺手丢到了旁边的沙发里,直接就往楼上走。 江暮夏直接就从沙发里站了起来,眉心都是凝着的,“你喝酒了?” 她几乎是本能就想去扶着他。 可那时候的韩庭之好像情绪特别反常,推开她手腕的同时直接就嗤笑了一声,眯眸凑近了她,“我就是喝酒了,”那嗓音带着明显的讽,竟然有几分小孩子气,“怎么,现在结婚后觉得这个男人你受不了了?嗯?” “韩庭之。” 她皱了皱眉,下意识就像要重新扶着他,可却还是被他躲开了,身形都明显有些踉跄,“你……你不要碰我……” 他的身形摇摇晃晃,可在扶到楼梯的栏杆扶手之后,还是上了楼。 脚步虚浮。 江暮夏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到底还是化了一杯蜂蜜水上楼,那时候的韩庭之已经靠在沙发里闭上了眼睛,很安静,只不过眉心却是皱着的。 她叹了口气,到底还是将自己手里的平安符塞到了他的衣服兜里。 韩庭之怔了一下。 睁开眸的同时就看到了身侧那张熟悉万分的白净脸庞,还有那施施然落在自己兜里的白皙指节,眉心瞬间就皱了起来,“做什么?” “我特地去寺里求的。” 江暮夏将自己手里的那枚也拿了出来,“小时候我半个月高烧不退,我爸爸找了国外的医学专家回来都没用,最后还是一个老朋友过来,说让我不管去哪里都要戴着这个,可以保佑我平安,所以我今天也给你求了一个。” 也不知道是不是阴差阳错的意外,反正后来她的病就好了。 韩庭之没说话。 只是垂眸从兜里拿出来了那个小小三角形的平安符,眸微微眯起的同时视线落在了身侧女人的身上,呼吸都跟着紧绷了起来。 “我化了蜂蜜水。” 江暮夏那时候温温和和乖乖巧巧的,将他手里的护身符重新上塞到了他的兜里,将蜂蜜水拿了起来,“生日快乐。” 那声音很软,甚至带着小姑娘的娇嗔。 很好听。 韩庭之那时候视线都有些微微的模糊不清,卧室里只有那暖黄色的壁灯,他微微眯眸看着面前身侧那张白净的脸蛋,突然就坐直了身形,直接凑了过去,“江暮夏。” 那呼吸很热,江暮夏的下颚都被挑了起来。 怔了一下,“嗯?” “你说……”男人的唇瓣勾起了淡而薄的笑,眼角眉梢全都是冷淡的轻嗤和疏离,“一个人说谎的时候,真的就不会脸红的吗?” 那句话,意有所指。 江暮夏心头微微一跳,可在今时今日这样的情况下自己自然不可能随随便便就和盘托出,只是微微皱了皱眉,“你醉了。” 韩庭之在对上她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