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丙谦此刻没有别的想法,他提笔开始写,从他当上公安局长,倒是没做过什么大案,无非就是当了局长,华珍香就攀附上了他,花天酒地,当然全是华珍香埋单,目的非常明显,就是为了开矿开绿灯,陆丙谦交代:他的陆丰矿是自己的,郭令军的矿是他一手抄办的,但是幕后人是县长薛宝财!也是薛宝财提拔他做的公安局长。 这个结论,阿舒已经知道了,郭令军已经招供,陆丙谦没有说谎。 陆丙谦接着交代:“锦丰矿,是华珍香的,她当然没有那些前期资金,是她和幕后老板,省里一个副省长联手开办的,面上是大毛子一伙人给打理,其实另有内情。” 这个事实,阿舒能猜个大概,他问道:“那个副省长是谁?” 陆丙谦摇摇头:“楚局,我知道他是谁,但是我劝你不要过问了,搞不好你、谢明科、王柯丁、关书记可能被撸掉,我无所谓了,我怎么都是死。” 阿舒笑了笑:“这个你不用担心,我既然吃这碗饭,就什么都不怕,你只管写出来,死我也认了!” 陆丙谦看着阿舒,他摇摇头:自己最后的一线希望也破灭了,原本以为自己说出了省长,楚天舒知难而退,对自己就会宽松,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这么犟,他已经将生死抛到了脑后,想到啥就写啥! 阿舒又问道:“你们为什么要谋杀县委书记聂荣恒?”这是阿舒最想知道的。 陆丙谦沉默了,半晌没说话,阿舒也不急,他递给了陆丙谦一根烟,陆丙谦望着铁窗外,烟雾弥漫之中陷入到了沉思。 过了很久,他才叹息一声:“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原来,陆丙谦老早就惦记华珍香,他离婚以后,就总去华珍香那里,但是华珍香经常搪塞他,只是给他安排小姑娘,这让陆丙谦恼火,尤其是他帮着华珍香把矿上的事情都处理完了以后,华珍香就不再让他碰她的身体,什么原因?陆丙谦年龄大了呗!再加上酒色掏空了身体,五十岁的他,雄风不再…… 陆丙谦在县局长的位置上干了几年,他想往上边活动一下,可是华珍香根本不理他,原本说好的给他弄个市局的局长,结果,叫王柯丁给顶了,陆丙谦怒火中烧,他心中暗骂:婊子!你不是过河拆桥吗?我就叫你下水! 怎么叫华珍香下水?华珍香的哥哥早年死去了,嫂子已经改嫁,只留下一个火种就是华子义,而她还不能生育,所以华子义就是华家的独苗,华珍香视他为珍宝,陆丙谦就天天带着华子义出入风月场所,吃喝嫖赌什么都学会了,人学好不易,学坏只需要一两年的时间,在陆丙谦的怂恿下,也是在华珍香的溺爱下,华子义畸形成长,在他二十一岁的时候,就强奸过华珍香店里的服务员,华珍香赔钱了事…而华珍香也只是口头教训了华子义,华子义表面上答应,那里接受了这个教训? 就在今年,县委书记要整顿矿业,多次给矿上下文件,要求每年上缴税款两千万,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