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音知道阿矜是随便说说,笑了笑,应道:“奴婢伺候娘娘换上吧,这骑装不大好穿。” “嗯,好。”阿矜应声。 还是头一回穿骑装,没想到穿上还挺舒服的,上是深青圆领bbzl短袖襦,下是同色的长裤,脚上是皮靴。为着这身骑装,宛音还给阿矜梳了一个利落的单髻,什么都没簪,只圈了一个玉冠。 南锦民风开放,女子着骑装,胡裙,去游乐之所是非常寻常的事。甚至连女子上门同男子求亲也是有的。 阿矜从前只穿着裙装,如今穿上骑装,看着甚是英姿飒爽。宛音看着阿矜的模样,开口道:“从前只觉得娘娘娇软,如今穿上骑装,倒有一些像世家的小公子。” “是吗?”阿矜反问,走远了一些看了一眼铜镜,感觉确实还不错。且骑装同裙装比,更舒服自在。 到马场,未看见陆倾淮,等了一会儿,远远地看见一匹红棕色的骏马迎面跑过来。马鬃随着风一上一下的,马背上坐着的,正是陆倾淮。 穿着一身玄色骑装,衣袂随风起,发未成髻,束成马尾,一瞬间,阿矜的脑子里蹦出一个词来,鲜衣怒马。他原就才弱冠之年,如今在马上,更是意气风发。 “阿矜。” 许是在马上,陆倾淮的语调都有些高,清朗动听。 阿矜还未反应过来呢,陆倾淮就已经到跟前了,接着就看见陆倾淮伸出了手。阿矜惊呼一声,再细看的时候,人已经到了马上。因着害怕掉下去,阿矜伸手紧紧地抱住陆倾淮的腰。 陆倾淮察觉到阿矜的动作,勒了勒缰绳,红棕马的速度很快就慢下来了。 阿矜是头一回骑马,坐在马上,旁边的风拂过耳畔,感觉自己的心也随着那风慢慢地慢慢地盘旋而上。从前听说书先生说草原的辽阔,牧民的自由随性,喝奶茶、马奶酒,狩猎很是快活,那时不明白,现下好像有些明白了。 “阿矜,你试试。”陆倾淮说着,勒停了马,抱着阿矜调整了坐姿,将手上的缰绳递过去。 阿矜看了一眼缰绳,有些犹豫地伸手接过缰绳,轻轻扯了一下,马一动未动。耳边就传来了陆倾淮轻笑的声音:“你使劲些。” “我有些怕马儿突然跑起来。”阿矜应声道。 这马高大,若真的摔了,得要修养好一阵子吧。 “就你这力气,马走都不走,还能跑哪儿去。”陆倾淮笑着调侃道。 “陛下。”阿矜有些不好意思地唤了一声。话音未落,陆倾淮的手就覆到了她的手背上,带着她拉动缰绳,马开始小跑起来。 阿矜感受着陆倾淮的力道,几番下来,感觉好像摸到了一点门道。 “咱们娘娘和陛下真是般配,知宜,你说是不是?”宛音看着远处坐在马上的阿矜和陆倾淮开口道。 “嗯。”知宜也看着,有些敷衍地应声。宛音以为知宜看得出神,压根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陛下!”唐祝到马场的时候远远地就看见陆倾淮在马上,大声喊了一声。 陆倾淮听见唐祝的声音,往那边看了一眼,接着覆着阿矜的手策马过去。唐祝见陆倾淮到面前了,接着出声道:“陛bbzl下,京兆牧府和大都护已经在御书房门前候着了。” “知道了。”陆倾淮应声下马,接着朝着阿矜伸出手。 阿矜将手递过去,正要小心翼翼地下马,猝不及防地被陆倾淮拉了下去,结结实实地落在陆倾淮的怀里。陆倾淮的怀抱坚实宽厚,阿矜莫名觉得很安心。 “朕去御书房了,跑了好一会儿了,你也应当累了,回去好好歇会吧。朕晚些过来用晚膳。” “好,陛下慢走。”阿矜应声道。 骑了这许久的马,确实觉得全身酸痛,虽然是陆倾淮带着她的,可她是头一回骑,力气又小,倒是真的费了不少劲。 “宛音,知宜,我们也回宫吧。”看着陆倾淮离开,阿矜开口道。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