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了。 躺到床上的时候,阿矜松了一口气,终于能好好休息了,虽然对她来说也不算休息,躺在陆倾淮旁边,不管怎么样,那一口气,还是bbzl得吊着。 阿矜躺着,有些睡不着,蜡烛方才已经灭了几盏了,陆倾淮睡觉不喜欢太暗,所以寝殿里总得留几盏,阿矜是睡惯了暗的,所以每回同陆倾淮睡时,睡得总是不安稳。 “母妃。”陆倾淮凑过来拥住阿矜的时候,阿矜怔了一下。 “母妃。”陆倾淮又叫了一声,他的声音很轻,喃喃着,重复了好几次,仔细听,声音还有些细微的颤抖。 阿矜悄悄偏头,看向陆倾淮,陆倾淮的脸红红的,身上满是酒气,眼睛虽然闭着但是有泪从眼睛里落下来,他这是……哭了!! 阿矜离得近,自然看得清楚,那滴晶莹剔透的泪。 阿矜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呆呆地看着陆倾淮的眼睛。 “母妃。”陆倾淮又喃喃了一句,又有一滴泪滑落下来,阿矜看着泪滑落下来,下意识地伸手去给陆倾淮擦拭,碰到陆倾淮的瞬间,陆倾淮突然睁开了眼睛,阿矜的手吓得缩了一下,顿在陆倾淮的眉间。 陆倾淮的眼睛很红,眼神很是伤情,就这样看着她,接着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往前抱住阿矜蹭了蹭阿矜的脖颈,阿矜凝着,任凭陆倾淮向她靠近,不知是酒的味道太烈了,阿矜的心跳得很快。陆倾淮抱着她,没有再动了,阿矜躺了好久才迷迷糊糊睡着。 天微微亮的时候,听见唐祝的声音,阿矜才微微转醒,陆倾淮还没醒,可能是昨夜里喝了太多酒的缘故,阿矜伸手轻轻推了推陆倾淮:“陛下,该上朝了。” 陆倾淮还没醒,连眼睛都没睁开,阿矜有些着急,毕竟陆倾淮不上早朝的话,矛头直指的只会是她,帝王不会有错,即便错了,也没有人敢说,所以错的只能是她这个“狐媚惑主”的奴婢。 “陛下。”阿矜又叫了一声,比方才大声了一点。 陆倾淮听见动静,悠悠地睁开眼睛,看见了阿矜,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她,总是会安心许多。 阿矜看见陆倾淮终于醒了,松了一口气,连忙道:“该上早朝了。” 陆倾淮伸手按了按头,阿矜会看眼色,先一步起身,但是不知道该怎么下去,从帝王身上跨过去可是要降罪的,阿矜正愁呢,就看见陆倾淮慢条斯理地坐起身,突然伸手抱起她转了一下,阿矜就坐到了床沿。所以陆倾淮刚刚是抱着她从他身上跨过去了? 阿矜稳了稳心神,敛眉走到门口,将门打开,唐祝看见阿矜来开门,示意身后的宫女将手上的醒酒汤给阿矜,阿矜顺势接过,跟着他们一块进去。进到里面的时候,唐祝看见酒桌旁边乱糟糟的,东珠落了一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瞟了一眼陆倾淮,陆倾淮闭着眼睛,神色没有什么异常的。 “陛下,这是醒酒汤。”是唐祝先开的口,陆倾淮闭着眼睛,并没有看见是阿矜拿着,径直应声道,“放着吧。” 阿矜听见陆倾淮这么说自bbzl然也不敢拿着往前凑,刚想拿着托盘放到一边,陆倾淮睁开眼睛就看见阿矜拿着醒酒汤:“拿过来吧。” 阿矜眉头微皱,不敢多言,拿着醒酒汤走到陆倾淮的身边。 原以为陆倾淮会拿着醒酒汤一饮而尽,没想到他接着开口道:“喂朕。” 阿矜迟疑了一下,旁边的宫人都已经低下了头,硬着头皮走过去,将醒酒汤吹凉送到陆倾淮唇边。 陆倾淮如今勤政,若是哪日消怠一些,前朝那些个大臣,怕是会将这罪责统统推到阿矜头上。 阿矜一边喂一边想着,没一会儿,一小碗醒酒汤就喂完了,陆倾淮洗漱好穿好朝服转身出去。 “陛下,早膳?”走到外殿的时候,唐祝出声提醒了一句。 “不吃了。”陆倾淮随意的应声,话音刚落,就踩到了什么东西,陆倾淮顿住脚步,微微低头,就看见一颗圆润的东珠在脚下。 唐祝眼尖,看陆倾淮要捡,快步走到陆倾淮身边刚要捡起来,就被陆倾淮伸手拦了。唐祝稍稍退后一步,见陆倾淮捡起那颗东珠,仔细端详了一会,接着握在手里开口吩咐道:“地上的东珠,给后宫送过去。” “奴才明白了。”唐祝乖觉地应声。 陆倾淮并没有说赏给后宫的哪位主子,自然是阖宫的妃嫔都有,不过也是,昨日岳晋阳都这样说了,陆倾淮若是再不表示一下,怕是不止后宫,前朝的人也会怨言颇多。 陆倾淮去上朝了,特许了阿矜回去,阿矜回到庑房的时候,小桃也在,看见阿矜回来,眼睛亮了亮脆脆地叫了一声:“阿矜,你回来了!” “这回回来,没有哪里伤着吧?”阿矜还未进门,小桃就一脸关切地凑上来询问道。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