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倾淮嗤笑着应声,接着朝外头喊了一句,“唐祝。” “奴才在。”唐祝即刻应声。 “让太医进来。” “是。”唐祝应声,过了一会儿,阿矜便听见门开的声音,然后就是一阵悉悉索索细碎的脚步声。 “微臣,见过皇上。” “起身过来吧。”阿矜现下躺在床榻之上,陆倾淮就倚靠在她身边,并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阿矜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但陆倾淮都允准了,她若是再扭扭捏捏的,着实有些说不过去。 太医也是战战兢兢的,掀开外头的明黄色纱帐进来,头也不敢抬,取了药箱里的帕子出来。 “还请姑娘伸手,让微臣好搭脉。” 阿矜倒是想伸手,却一点力气都没有,有些急,只得哑着声音:“还请大人帮……” 话还未说完,手便被一双温热的手拎了起来,递过去,阿矜偏头瞟了一眼陆倾淮,神色淡淡的,但眼里,莫名有一丝愠色。 阿矜和太医,便也都不敢说话了,太医安静地为阿矜诊完脉,退到帐外。 “如何?”陆倾淮一边询问,一边拨弄把玩着阿矜的手。 “回皇上,姑娘只是惊吓过度,加bbzl之寒气入体,气虚体弱,待微臣开一副方子,调理半月即可。” “下去吧。”陆倾淮听见无恙,淡声吩咐道。 “是,微臣告退。”太医应声退下。 “皇上,崔太傅和谢大人求见。”唐祝的声音朦朦胧胧地传进来。 “嗯。”陆倾淮应声,掀开被子起身,阿矜觉得极困,迷迷糊糊地顾不得许多,便又沉沉地睡着了。 再醒的时候,整个临华殿都安静得很,耳边只有一些细微的声音,阿矜觉得口渴,想起身喝口水,刚掀开被子,就听见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声音脆脆的,听着倒是很年轻。 “姑娘要做什么?” “水。”阿矜一边说,一边强撑着身子坐起身。 没一会儿纱帐就被掀开了,进来一个伶俐的小宫女,模样清秀俏丽,只不过瞧着眼生,像是刚来的。 阿矜多嘴问了一句:“你是新来的?” “是,奴婢宛音。”小宫女乖巧地应声。 阿矜想到陆倾淮说她睡了两日:“我睡了多久了?” “这已经是第三日了。” “现下什么时辰了?”阿矜又问道。 “酉时三刻,过一会儿,皇上应当就要从御书房回来了。” “若我没记错,今日,应当是分封后宫的日子?”阿矜喝完水,接着问道。 “是,册封礼今儿一早就行了,后妃也都入主了各个宫室。” “那,皇后娘娘……”阿矜话还没说完,小宫女听见这几个字,脸色骤变,立刻支支吾吾应声道,“这些事奴婢不太清楚。” 阿矜心一沉,那日,应当是发生了什么,否则,这个小宫女不会这样忌讳。 “阿矜若是想知道什么,朕来告诉你。”帐外传来陆倾淮的声音,阿矜吓了一跳,茶盏里的茶水都洒了些。 那位叫宛音的小宫女更是禁不住吓,连忙跪下行礼道:“奴婢见过皇上。” 阿矜也站起身,同陆倾淮请安。 “下去吧。”陆倾淮接着吩咐。 “是。”宛音这才松了一口气退下去。 “想知道些什么?”陆倾淮问这话时,颇有耐心。 阿矜想了想,陆倾淮费了如此大的周章才救活了她,一时半会,应当也不会赐死她,便也开口问了。 “奴婢……奴婢想知道那日在绮梦殿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陆倾淮笑着反问。 他此刻还穿着玄色飞龙常服,龙头在他胸口的位置,张牙舞爪的,配上陆倾淮此刻的笑,看着倒是有几分瘆人,陆倾淮长得是好看,但阿矜见过他的阴狠毒辣,所以,对着他这张脸,想起来的,尽是些血腥画面。 “左不过就是弄死了几个奴才罢了,不值一提。”陆倾淮越是这么说,阿矜越觉得可怖。 厉榛榛他应当是没动的,毕竟她的父亲还是兵部尚书,此时陆倾淮的地位尚未完全稳固,再怎么疯,也不会晃动了前朝的关系。 不过,经过陆倾淮这么一插手,厉榛榛大抵会消停几日,她的日子也会好过一些bbzl。 但是,一想到陆倾淮分封了后宫,阿矜心又沉了下去。 后宫争风吃醋的腌臜事她不是不知道,如今她又在风口浪尖,厉榛榛不动她了,保不齐别人也不会,看来,往后的日子,只会愈发得难。 “皇上,该用晚膳了,奴才去传?”唐祝在一边小声提点道。 “传吧。”陆倾淮挑了挑眉,接着看向阿矜,“过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