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耳里,阿矜犹豫再三,还是起身了,将身上的衣服拢紧,低着头唯唯诺诺地走到陆倾淮身边回话。 “谢陛下关怀,奴婢,不困了。” 阿矜起身没照过镜子,自然不知道自己脖子上的红印有多显眼。 陆倾淮听见阿矜说这话,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反问道:“不困了?” “是……”阿矜硬着头皮应声。 “既不困了,那便近身伺候吧。” “是。”阿矜虽然后悔,但到底也不能拿陆倾淮怎么样,只希望厉榛榛今夜里不要刁难她,不过,貌似也不太可能,她被陆倾淮宠幸的事,待会就该bbzl传到厉榛榛耳朵里了。 思及此,阿矜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 “阿矜。” “奴婢在。” “你来。” 阿矜看过去,就看见陆倾淮张开双手,剩下还有外袍未穿,阿矜小步地走到那宫女旁边,伸手接过她手上的玄色团龙密纹衮服,小心地给陆倾淮穿上。 阿矜低头认真地给陆倾淮系腰带的时候,没想到陆倾淮会突然倾身,阿矜吓得呼吸一顿。 边上的宫女太监看见这一幕,纷纷低下头。 阿矜僵着,但手上的动作也不敢停,因着怕耽搁了早朝。 幸好陆倾淮只是凑近她的耳畔,并没有做什么。 侍奉完陆倾淮更衣,接着便是用膳,帝王做什么都向来繁琐,连着用膳亦是如此,每道膳食需得银针试毒,小太监尝过无碍之后方可呈至帝王面前。 阿矜在旁边候着,将已经试过毒的膳食端到桌上,陆倾淮今日不知怎的,用膳的速度比平日里都慢,阿矜站着腿有些打颤。 原本就腰肢酸软,脑子也有点混沌,站在旁边,每一分每一秒都很煎熬。 陆倾淮用完膳上完朝之后,阿矜跟着陆倾淮去了御书房。 虽然下了早朝,但陆倾淮却还有一堆事情等着处理,王公大臣进出御书房络绎不绝,等到事情商量妥了,陆倾淮面前还放着一堆的奏折。 阿矜就站在陆倾淮的身边,陆倾淮并未叫她奉茶,也并未让她回去。 “你们都下去吧。”陆倾淮正批着奏折,猝不及防来了这么一句,阿矜暗自松了一口气,轻手轻脚地准备退出去,经过陆倾淮身边的时候,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拉住了小臂。 阿矜心一颤,回身看向陆倾淮。 陆倾淮身上的衮服穿的还很齐整,冕旒上的玉串因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着。 陆倾淮穿朝服时,大抵因为朝服是玄色的,总给阿矜一种莫名的压抑的感觉。 阿矜还未反应过来,人已经被陆倾淮扯到怀里了,没有着力点,阿矜只能坐在陆倾淮的腿上。 “陛……陛下。”阿矜敛声屏气战战兢兢地叫了一声。 大概是觉得碍事,陆倾淮抬手,慢条斯理地将冕旒解下,冕旒顺势往下掉,落在地上,珠玉碰撞出清脆的声音,让阿矜的心也不禁提了起来,鼻尖满是松柏和草木清新的味道。 帝王的衮服,是有专门的人侍奉的。 “看来朕昨夜还是没有尽力啊,睡这么一会儿就够了。” “不……不是。”阿矜连忙否认。 “那是什么?”陆倾淮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阿矜的唇。 阿矜想到昨夜的事,说不羞,其实是假的,她是女子,在这之前,她连同陌生男子牵手都没有过,思及此阿矜的脸腾地一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