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已经提前启用。 在等待餐厅送菜时,侯大利把张小舒叫到资料室,道:“你验过陈菲菲的伤,直觉是什么?” “犯罪嫌疑人用烟头烫了陈菲菲的胸部和下身,非常变态。周涛是技术宅男,性情温和,心地善良,又和朱朱正在热恋,绝不可能做出这种变态的事。而且,周涛生活单一,如果说这种宅男还控制了一群手下,这也太好莱坞了。”张小舒对周涛印象颇佳,压根儿不相信他会干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 侯大利道:“精液是不是混合精液?” 张小舒道:“不是,只有周涛的dna。” 侯大利自语道:“三个人把陈菲菲拖上车,在精液和烟头上仅仅留下了周涛的dna,其他两个人过于干净,仿佛不存在一样。” 张小舒看到侯大利鬓角的白发,忍不住心酸。她稍稍移开目光,望着窗外,道:“绝对有人栽赃周涛。我记得老克探组在侦办张英被猥亵一案时,提出过有一个公司a的设想,这个公司a在幕后操纵了猥亵案。周涛强奸案与猥亵案高度相似,面包车、车上跳下三个人、三个人戴着帽子和墨镜、动作迅速、还有意说了几句话,这显然是同一个思路。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但我个人倾向于周涛案和猥亵案是同一伙人做的。” 张小舒是有着医学背景的新警察,没有受过太多刑侦方面的训练,可是有着非常难得的直觉,第六感非常敏感,往往能直接触碰到事件真相。侯大利听得很认真,还拿出小本子记了几笔。 在105专案组的持续努力下,原本毫无线索的杨帆案渐渐显露出模糊不清的轮廓。专案二组即将接手杨帆案,化名为吴新生的杨永福是重点调查对象,而猥亵案、邱宏兵案和陈菲菲强奸案皆和吴新生有或直接或间接的联系。此刻,侯大利头脑中开始出现长线经营的想法。 楼下传来常来餐厅常总的声音。 常总亲自端来了青花椒酸菜鱼,还带来两瓶好酒,见到侯大利后,快活地道:“这是江州本地的高粱酒,在地下藏了二十年,比你们上一次喝到的年份更长。这瓶是当年大老板埋在地里的,准备嫁姑娘时再喝。他特意交代,因在国外暂时不能回家,送两瓶酒,祝贺大利调到省厅。” 张小舒想起卷宗中青春少女惨烈的死法,能够真切地触摸到丁晨光内心深处的那一道永远无法弥合的伤口。在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也有着类似的深深伤痕,听到常总的转述便引起了共鸣。最让她悲伤的是就算抓到了谋害母亲的凶手,这道伤痕依然会存在,陪伴她一生。 常总扭开酒盖,酒香争先恐后地从酒瓶里冲出来,充满全屋。他又陪着侯大利聊了几句,这才离开小饭厅。 樊勇端过酒杯,道:“如果不出周涛这一档子事,那今天就应该非常快乐。可惜了。” 朱林道:“樊傻儿,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樊勇自顾自地喝了一杯酒,道:“我这种傻子都知道周涛不可能强奸陈菲菲。一大堆聪明人难道还看不明白,这是有人陷害。” 朱林道:“那你说说,谁会来陷害周涛这种无权无势的视频大队小刑警,图什么?” 樊勇抓了抓头,道:“我没有想明白。” 张小舒冷不丁地道:“我怀疑周涛是被‘误伤’的。” 朱林道:“周涛是替谁‘受伤’?” 张小舒直接转向侯大利,道:“周涛住在老楼,极有可能替住在老楼的其他人受过,最大可能就是大利。” 在场所有人都将目光转向侯大利。 “或许是,也有可能不是,还得看案件侦办情况,以及证据。”侯大利是赞同张小舒的意见的,只是有了对案件进行长线经营的想法后,便将自己的真实想法牢牢锁在了嘴里。 晚饭之后,诸人散去。张小舒来到侯大利身边,道:“周涛不在,易思华还没有回来,这幢楼晚上黑黢黢的,我有些怕,你能不能在这边住一晚?明天,易思华就回来了。” 张小舒直截了当地提出诉求,一副楚楚可怜的神情,侯大利不忍拒绝,同意留下来。 张小舒又道:“你去了专案二组,要负责湖州和秦阳,回江州的时间有限。趁你还没有走,我想学习擒拿术。” “先休息一会儿,晚上十点钟,我们到健身室。”有了田甜牺牲的惨痛教训,侯大利希望所有警m.BowuChiNA.cOm